“诛灭柳府满门的是江湖第一杀手绝,此乃江湖恩仇。朝廷暮年业已下达海捕文书,此事无需金都府衙插手。”对清原的诘问,海魏答得干脆,眉头也不皱一下。
海阙震惊,看着萧洒远去的莲青色背影无穷感慨。他低头,不管父亲在那吹胡子瞪眼,重新摆起棋局。待他重新摆好,海魏也根基气消,重新与儿子对弈,持续未完的残局。
“大人,我拦不住她。”老二抢在清原之前跑进亭子。
海魏倒是不起火,两指捏着棋子像是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下,嘴上说道,“绝杀人如麻,罪无可恕。你说不是他杀的又有何凭据?那样狠辣的伎俩,普天之下有哪个杀手做获得?你说他专杀小我,保不齐他俄然转性就来个诛灭满门。哼,就算不是他做的,也不差这一桩冤枉事。何况柳二爷奉告本官,昔年柳家为买下江边瓷窑曾与江湖中人树敌,此次定是仇家前来寻仇抨击!前不久柳家瓷窑命案便是例证。江湖事江湖了,官府何必做吃力不奉迎的事?”
“结案?”正待揭下封条的手一顿,清原飞眸瞪向老二,“谁结的案?”
与此同时,月扇坊来了位客人。
皓齿青蛾,眉若远黛。烟波流转,别有一番清雅崇高气质。眼角下方一寸处,一颗米粒大小浅灰色烟砂痣,给人平增了几分神韵。青丝如墨一半挽起一半垂肩,饰以纯白毛绒扇钗。身着一袭羽蓝色流云形千水裙,米白软绢束腰,中间再系一条银丝带,缀着片片洁白鸟羽,垂下与裙裾齐平,更显纤腰若素,袅娜多姿。
海阙凝眸于手中白子,不语。
“此案案发才五日,疑点重重。卑职不知,大人如何让老二结案?”清原抱拳见礼。气归气,但也不能在府衙大人面前失了分寸。何况师兄还在万仞山庄,她率性不得。
海魏气得浑身颤抖,怒睁的圆目燃起烈烈熊火:“你停职期间插手府衙事件在前,又口无遮拦歪曲本官毁誉在后,不惩办你,是看在你死去的徒弟曾救过本官一命!你当真觉得本官不敢动你!”
暮阳第一时候收到柳家结案的动静,并无多大不测。随后不久,金都城独一女捕快被撤职的动静传遍了大街冷巷。
海魏执一枚黑子泰然地至于棋盘,面前坐着的是一名身着冰蓝锦衣的年青男人,气度轩昂,眉宇间与他三分类似。恰是至公子,海阙。
紧接着当天下午,柳家便被查封。
远远瞥见清原手持佩刀闯出去,三名侍卫都挡不住她。
府衙内院,凉亭里。
很久,海魏又说:“你与柳家婚事就此作罢,过些光阴,为父再为你寻门好婚事。”
黑子落下,话还在持续:“邢晏未经本官答应,擅离职守跑去万仞山庄,待他返来本官定要好好治他!”
“城东柳府是金都城的百年大户,柳老与报酬善颇具名誉,若不能查明本相如何叫百姓佩服?还是海大人您收了柳二爷的好处,特来息事宁人!”清原也不是逞强,锋利的言辞一举戳中为官者的软肋。
“你……”海魏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本官不会让全部府衙陪着你混闹!你若不趁停职期间好好检验,别怪本官革你的职!”
“再者,即便是绝,那是何人买凶作案?图的是甚么?这些我们都不晓得!邢晏师兄已经去万仞山庄查证死者伤口是何种兵器而至,卑职痴顽,但看得出来此案绝非大要上那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