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盖上眼睑，敛去笑意。
“身子好了？”他笑，不待暮阳答复，又说，“他倒舍得让你一小我出来！”
“我真的走了。”
饶是暮阳再凉薄，现在也感觉眼球酸胀，却要强忍着故作轻松。她说：“你这算甚么？一语成谶？”
“我想抱抱你！”他俄然开口。
也在刹时，他掩去一闪而过的讶异与欣喜，右唇角上提，略带几分邪气。
还没结束呢，我怎好就此淡出你的生命？
男人快速展开双眼，那是双狭长的桃花美目，乌黑的眸潭涌动，倒影着满殿烛火，如同夜幕上繁星装点。
“尚未好全。”暮阳语气平平，战役时凉薄的她几近没甚么两样。
“不可。”而她言语断交，烟紫色身影还是翩跹婉丽。
大殿内梵音喋喋，木鱼声整齐齐截。
百态人生味，谁解此中意？一场宿命，一次灾害，一段生长。
“我走了。”
“记得……把心收归去。”
戚云山，碧落寺。
“为民除害。”
她走到男人身边。
暮阳迈进大殿看到的第一眼便是此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