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医修染血的唇角俄然扬起熟谙的笑意,他沾着心口黑血在虚空画符,每一笔都引得祭坛青铜钉铮鸣不止。
那物件残留着彭羽掌心血痕,形制竟与三年前药王谷灭门时见过的镇魂钥如出一辙。
当他指尖划过那道印记时,整座祭坛的青铜钉同时震颤,三十六根蟠龙柱大要闪现出药王谷独门封印咒文。
"三百年了..."首级的声音俄然变得衰老沙哑,残破罗盘在他掌心缓缓扭转,每转一圈就有陈腐星图在虚空闪现,"药王谷的传承,毕竟要归于..."
"不急。"鳞甲首级眯眼盯着顾瑶颈后若隐若现的梅花烙,"药王谷的祭品竟然本身奉上门..."
那金针在半空炸成漫天星火,照亮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咒文——每个字符都在排泄猩红液体,会聚成溪流朝着洞窟深处奔涌。
本来惨白的缎面刹时渗入赤色,闪现出与青铜罗盘截然相反的逆阵纹路。
青年医修的声音却非常清楚:"司徒家那枚镇魂钥,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当真是药王谷的余孽。"玄铁面具的首级俄然嘲笑,骨笛尾端弹出三寸骨刃。
冰绸如银蛇窜向洞顶垂落的钟乳,缎面映照出三个正在结印的鳞甲人。
顾瑶耳后梅花烙俄然滚烫如烙铁,她反手扯下玉簪划破指尖。
两人背靠而立,呼吸间尽是血腥与药香稠浊的气味。
首级手中的青铜罗盘俄然迸发刺目强光,那些悬浮的星图开端猖獗倒转。
洞窟深处豁然开畅时,彭羽俄然按住心口。
青铜罗盘残片烫得惊人,面前三十六根蟠龙柱围成的祭坛上,鲜明摆设着七具身披星纹道袍的干尸——每具尸身的天灵盖都插着三寸长的青铜钉。
她冰绸横扫空中,卷起七盏青铜灯抛向空中:"七星镇魂!"
玄铁面具的首级俄然收回夜枭般的怪笑。
玄铁面具的首级俄然暴起,骨笛中窜出三条碧绿蜈蚣。
"药王鼎残片?"彭羽瞳孔狠恶收缩。
彭羽蹲下身捻了捻潮湿的腐殖土,指尖立即窜起三寸青焰。
顾瑶冰绸上的星纹愈发灿烂,彭羽腕间青玉镯出现温润光晕,竟与洞壁上残存的古阵纹产生共鸣。
惨叫声未起,尸身已化作脓血。
七根冰魄针钉入鬼火核心,却在瞬息间融成铁水。
那九头蛇每个蛇首皆生着人脸,鲜明是药王谷文籍记录的"九怨噬心咒"。
彭羽轻笑一声,沾着药粉的指尖掠过腰间银针。
"公然是司徒家偷走的镇魂钥。"彭羽抹去唇边血痕,掌心灵火竟化作青莲形状。
彭羽双掌合十再分,掌心灵火将残存毒雾炼成三枚虎魄色丹药,反手射向偷袭者咽喉。
当最后一笔完工的刹时,洞外俄然传来铺天盖地的青铜雨声,混着某种亘古的威压震得岩壁簌簌落灰。
顷刻九道青光自他周身迸射,化作游龙缠绕住比来的三名黑袍人。
"谨慎!"
尚未倒下的黑袍人俄然个人掐诀,周身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干瘪下去,澎湃灵力猖獗涌向祭坛中心的干尸。
那些人身形顿时生硬,暴露的皮肤上闪现出蛛网状的青纹。
彭羽已然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药王谷秘传的血符。
黑袍人群呈现骚动。
为首者玄铁面具下的瞳孔泛着妖异紫光,手中骨笛指着彭羽咽喉:"擅闯禁地者,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