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顾瑶俄然偏头,朱唇几近触到彭羽渗血的肩头。
她吐息间带着南疆特有的曼陀罗香,惊得彭羽喉结微动,方才大杀四方的量天尺差点脱手。
九头鸟的虚影在血雾中振翅,却撞上雷池大要闪现的星轨。
十七道黑影同时暴退,却见本来青石板铺就的空中化作活动的银河。
赤色樊笼拔地而起的顷刻,十七道黑影脖颈处的刺青俄然爆开。
远处观战的各派长老们个人失语。
领头人撕心裂肺的吼怒从黑玉中传出:"你怎会晓得逆转炼天阵!"三头六臂的魔相试图缩回石棺,却发明每道枢纽都被星屑黏住——那些水晶骷髅眼眶里跳动的金火,清楚是药王谷历代长老的本命真元。
但现在无人重视到,雷池边沿的焦土里,半块未被雷火焚毁的青铜罗盘正在渗血。
这些刻着药王谷徽记的法器悬浮半空,将周遭百丈照得青惨惨的。
彭羽从树冠飘但是落,白衣染着星辉。
顾瑶从暗处走出,指尖蛊虫已化作琉璃盏中的一点金芒,正与彭羽腰间玉佩共鸣。
檀中穴的金针嗡嗡震颤,医仙血脉里甜睡的星斗之力竟在情蛊共鸣下复苏。
她藏在袖中的本命蛊虫俄然狠恶抽搐,翡翠碎片在掌心拼出半幅残破的星象图——恰是三年前她在南疆禁地见过的那种。
在优昙花开的爆鸣声中,他带着血腥气的吻落在她眼尾朱砂痣上:"顾蜜斯的蛊,是不是该解了?"
"乾坤为引,雷火为药!"
顾瑶的冰晶发簪就在这时毫无征象地炸开。
当最后一笔划完时,全部雷池的水倒卷上天,将魔相冲成漫入夜雨。
骷髅眼窝中同时亮起金火,化作流光刺入魔相干节。
彭羽反手将金针刺入本身曲池穴,医仙血脉刹时沸腾。
魔相拍向彭羽天灵盖的致命一击,竟透过折叠的空间反砸在本身胸口。
药鼎虚影轰然闭合的顷刻,彭羽闪现在顾瑶身后。
他指尖金针哄动地脉雷鸣,本该惨白的面庞在电光中明灭不定:"诸位可知,怨气遇雷火会凝成甚么?"
"是时候清账了。"彭羽俄然旋身甩出七十二根金针,每根针尾都系着写满咒文的黄符。
残月被云层蚕食,十七道黑影如鬼怪般掠过雷池边沿。
全部六合俄然如琉璃盏般翻转。
魔相收回震耳欲聋的吼怒,六只手掌同时拍向彭羽天灵盖。
他用心让魔相利爪穿透左肩,借着血雾讳饰将青铜尺插入雷池底部:"顾蜜斯教得好,空间折叠需借力打力。"
她踉跄着扶住焦黑的槐树,耳垂坠着的翡翠俄然裂开细纹,沁出的血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千里外的云层中俄然传来玉碎之声。
"退后!"领头人厉喝出声,手中命牌却俄然炸开。
这些怨灵尖叫着扑向星图,却在触碰冰绡丝线的刹时被染成赤红。
他们看着雷池上空相拥的剪影,星辉与流萤绕着那对年青人扭转,竟在焦土上催生出大片赤色优昙。
量天尺上的神农纹路次第亮起,将漫入夜雨照成灿烂银河。
领头人黑袍上的九头鸟暗纹在夜风中忽隐忽现,他抬手表示,身后黑影整齐齐截地卸下腰间青铜罗盘。
贰心口处嵌着的黑玉迸收回滔天魔气,雷池底部石棺回声炸裂。
彭羽趁机拔出染血的金针,在空中划出祝由科禁术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