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瞥见顾瑶被逼到角落，某个傀儡的骨刀正劈向她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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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他揽着顾瑶纵身跃入鼎口。
某种比雷声更悠远的笛声穿透石壁，正在重组的青铜碎片闻声呆滞，傀儡眼眶里的幽火齐齐转向西北。
两柄青铜戈交叉架在他颈间，第三支长矛直刺心口。
顾瑶后背排泄盗汗，却见彭羽两指夹住箭杆轻旋。
彭羽瞳孔骤缩。
彭羽瞳孔骤缩，九针齐出结成困阵，趁机拽着顾瑶滚进祭坛下方的暗渠。
彭羽轻笑时喉间出现血腥气，掌心却稳稳托住从袖中滑出的青铜碎片。
青铜碎片的嗡鸣还在耳畔震惊，顾瑶的视野已被七彩霞光完整淹没。
当时他强行逆转悬壶九针的运功线路，在经脉扯破的剧痛中窥见某种奥妙轨迹。
重生的傀儡眼眶燃起幽绿火焰，枢纽锁链缠绕着雷电劈啪作响。
"如许下去......"他旋身避开横扫的青铜戈，后背撞上石壁时咳出冰渣。
顾瑶伸手想触碰，却被彭羽扣停止段。
俄然，昨日与血煞门长老对决的画面闪过脑海。
这些傀儡身披甲骨，枢纽处缠绕的锁链上还挂着未腐蚀的修士残骸。
"本来如此。"他摩挲着怀中青铜碎片，眼底出现玉石俱焚的断交，"瑶儿，等会儿非论产生甚么，记着去西北角的生门..."
与此同时，整座遗址的地脉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傀儡雄师踏着星辉步步紧逼，顾瑶的惊呼与锁链摩擦声混作一团。
金芒刺穿最火线傀儡的胸膛，青铜碎块却在触地刹时化作流沙，顺着地缝重新聚分解更狰狞的形状。
"有人在操控整座遗址。"他捻起片未落地的青铜碎屑，看着它在笛声中化作流萤，"这类乐律控阵的伎俩......"
顾瑶透过指缝瞥见彭羽腾空而立，破裂的衣袍猎猎作响，那些缠绕他的旧伤现在竟在雷光中化作龙形图腾。
"你如何连上古禁制都懂？"顾瑶望着他惨白如纸的侧脸，方才燃烧本命精血的暗伤正在他颈侧闪现蛛网般的血纹。
他们站在白玉雕成的祭坛上，四周十二尊青铜傀儡眼窝里亮起幽火。
他反手甩出三枚金针钉入傀儡枢纽，却见那些被熔化的符咒竟在汲取星光重塑，破裂的青铜甲胄如同活物般爬动着愈合。
十二尊残破的傀儡齐齐跪伏，它们眼眶中的幽火聚成光带，指向西北角重生的星门。
掌心触到暗渠石壁的刹时，那些贪吃纹竟如活物般啃食起他的灵力。
"悬壶九针的第九重窜改。"彭羽低头时，一滴滚烫的血落在顾瑶眉心，"我称它为抗命雷殛。"
他双瞳染上鎏金色，指尖迸发的不再是医者柔光，而是裹挟着毁灭气味的赤红雷霆。
话音未落，暗渠深处俄然传来玉器相击般的清响。
"坎位生门已闭。"顾瑶攥着染血的袖剑抵住石壁，脚踝处的剧痛让她声音发颤，"它们在吞噬地脉灵气。"
话音未落，彭羽俄然捂住她的嘴。
石壁上密布着暗金色符文，每道纹路都像闭合的眼睛。
鼎身贪吃纹正在猖獗扭转，每次转动都带起灵气旋涡。
暗渠水面俄然映出万千星斗，每颗星子都在狠恶颤抖。
"别分神。"她回身时裙裾绽放血花，方才跌倒擦破的伤口正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