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理,都是正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屋内的朱笙半哭半笑地开端一向反复这句话,仿佛也是对她大起大落的平生一个极好的解释。

燕然见管家心神不宁的模样,抬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高台屋脊之上,婵娟圆如盘,月色如纱,笼人万千心机。

“我是怕你感冒!谁管你有没有事。”赵锦之压着声音,帮燕然把垂落的领口拉好,捂严实。

椿年可算被吓到了,忙点头应着退下了,谢家高低一个个都不是善类。

燕然抿唇一笑:“大人不必焦急,现在两淮盐务如一滩散沙,冒然按图索骥,恐怕导致扬州难以久系。还请大人耐烦等候,时候到了,三娘定然双手奉上。”

燕然悄悄扶着朱笙的胳膊,在她耳边说:“既然肃肃睡着了,您跟我走吧,我跟您说几句梯己话。”

燕然沉默着站在大堂中心,一边在木板上躺着的便是“谢肃肃”湿答答的尸身,而一贯遇事淡定自如的朱笙此时则坐在尸身中间,她面上少有的暴露和顺平和,脊背挺得笔挺,缓缓用手在那冰冷潮湿的尸身脸部悄悄抚摩着,嘴里还喃喃道:“肃肃,肃肃,我的宝贝女儿,等天亮了,娘就带你去买你最喜好的油墩儿吃,好不好?”

谢府的下人皆伸谢家本年邪门得紧,主子们一个个离了人间,剩下最后的大奶奶在见了蜜斯被水泡得脸孔全非的尸身以后竟也活生生地成了个傻子。

天广盐号下的几大盐商本来对这个瞧着年青貌美的女子并未多大信赖,何如其与盐台程大人干系密切。背后有如此荫罩,又有四王爷的几句保荐,几个盐商只能忍气吞声,面上堆满着笑容,将这位瞧着便觉不靠谱的黄毛丫头迎上了两淮盐商首级的位置。

由此,摇摇欲坠的谢氏一族便终究落了个空亡,而谢仕清的遗书不知真伪,没法决计。

椿年斜一眼身边这个身材高挑,面貌倾城的燕女人,心中一阵胆怯,府上有些传闻说是蜜斯便是她公开里下毒手暗害的,现在导致夫人疯颠……可谓是蛇蝎美人。椿年又想到之前她在燕女人内室门口听到的一些靡丽声响,不免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燕然并未赘言,从朱笙缩成一团的身边绕了畴昔。

看着朱笙温声细语地唱着儿歌,哄面前这具尸身入眠的骇人场面,燕然并未感觉惊骇,反而亦蹲了下来,望着朱笙的侧脸,轻声道:“大伯母,你跟我来一个处所。”

燕然感喟一声:“本想在此事以后再以弑夫之罪让你入狱,在众亲皆失的哀思中判处罪过,这才方解我心头之恨。不过,看你现在的神态,怕是难以上公堂了。那么亲手殛毙伯父的罪恶便留着待你百年以后让阴司衙门来审判了。”

赵锦之如梦初醒,转头冲燕然笑了笑,然后侧身躺下来,枕在燕然的腿上。

燕然用手指戳了戳赵锦之的额头,然后在她柔滑的脸颊上悄悄划过,下巴一托,昂首便吻上了她的唇。

“燕然,本来我并非亲生,我的亲生父亲就在扬州,就是方才你口中所说的程大人。”

“老爷子,妾身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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