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锦苏荏弱无依的模样,小青侯鼻子一酸,悲伤难禁,泪水冲盈,从速低着头,以免李锦苏看到,嗡声道:“大蜜斯不要担忧,总有一天青侯会寻得体例撤除这蛊虫。”
“呃,这……”
李锦苏接过剑,捧在怀前,凝目细观,蓦地说道:“此剑名曰,青煌。”
少倾,小丫头用三两银子购尽‘毒鸡毒鸦’,还替青阳沽了一壶酒,并未兑水。
“妖怪在天上,咦……”
二人按原路返回。
说完,又瞅了青阳一眼,想了一想,从怀里摸出一绽银元宝,在手里抛了抛,笑道:“彻夜我们也不算白忙活,好歹得了十两银子,稍后归去给你盅上一壶酒!”
“呸,你就晓得每天喝酒,喝得人都傻了!”
再说,经得一夜风波,他早已晓得这小丫头与那车夫皆非纯善之辈,岂敢获咎?当即便命店小二升灶烧水,拔鸡剁鸭,做得满满一桌子鸡鸭全席。
“咦,那剑真标致,拿来我看看。”李锦苏指着青侯挂在墙上的剑说道。
不是掌柜的又是谁来,现在只见这尖嘴猴腮的货,目露惊惧、面无人色,嘴里犹且乱嚷:“死光了,死光了,全死光了……”
刚一落地,就听内院传来一声惨叫。
青阳听得烦燥,一把拧起他的脖子,猛力摇了两下,喝道:“你且说来,到底如何回事?”
青阳摸着脑袋,笑了一笑,不再说话。
细细一辩,一滩又一滩的血迹参杂在残砾中,用手一摸尚未尽凝,挑飞一个砖头,上面压着一只死鸡,干脆横刀一扫,残砾乱飞,闪现出鸡尸、鸭尸铺满地。
青阳蹲下身来,肩头刚好与小青侯的手平齐,小青侯对劲的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而后格格一笑,背着双手,掂着脚尖,一跳一跳的往回走。
大半夜畴昔,仿若一动未动。
蓝束奔芒,爆涨三丈。
“半斤酒,二两水。”
小青侯晓得青阳在想啥,撅嘴道:“如何会是堆栈中人所为?若真是那妖怪,飞来遁去的,哪家的牲口不成祸害,非得在身边胡来!”说着,白了青阳一眼。
本来,自青阳与小青侯走后,掌柜的心中忐忑难安,便提着灯笼在院中四下转悠,突听一声鸡叫,遂来到这院中一看,只见满地的鲜血,顿时想起妖怪一事来,当即炸毛乱叫。
“是,大蜜斯。”
小青侯的眼睛比他更亮,斜斜的瞅着他,嘴角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手却渐渐抬了起来。
大蜜斯……
青阳呆了一下,突地窜到她身边,想将她拉起来护在身后。谁知,小青侯却一把摆脱他的手,左看右看,欣然道:“妖怪在哪?”
“捉妖啊!”
星月低垂,扫窗抚影。
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仓促一转头,小青侯来了,提着个灯笼,鄙夷的看着他。
背后风冷,青阳边说边转头,脸上的神情渐渐由防备转为诧异,继而茫然,但见月色幽幽遍照大地,一眼看去空旷寥寂,哪来的人影?
“莫非,我目炫了?”青阳摸了摸头。
小青侯并非一人,李锦苏清丽的身影嵌入月洞中,眸子惊奇,嘴角意韵耐人寻味。
小青侯翻了个白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明天再去,比及天亮,我们先去城主府报个道,领点茶水钱。待夜里那妖怪再出来做乱,一口气把他给清算了,也算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了,然后我们再去找城主领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