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阿尼心头一喜,拢着双手呼道:“青阳,救我师尊下来。”
想到这里,血花婆婆心头蓦地一跳,千丝万缕融汇于一处,转头便喝:“哑奴安在?”
李锦苏定定的凝睇着金花婆婆,柳眉越锁越紧,突地说道:“他不能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早死与晚死……”
“青阳,把稳。”目睹青阳要被贯颅,特兰阿尼双眸赤红如血,却因一身修为尽失而无可何如,直急得她犹若杜鹃凄啼。
青阳见她来势汹汹,心头急不成耐,当下便将那血花婆婆朝着特兰阿尼一扔,本身却反过身来,向金花婆婆迎去,叫道:“兀那老鸠婆休得刮臊,且吃我一爪!”
“嗖!”
金花婆婆纵声娇笑,身形却不断,金袍一展,腿踩虚空,直奔青阳与血花婆婆而来。
这时,远远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世人寻声而望,苍彼苍穹中飞来几个小点,来得极快,转眼之间便已飞到高台上方,当中那人将手一抖。
“青侯!”、“哇。”
无巧不巧,血花婆婆刚好落入青阳怀中,青阳凝目一看,但见她一身血光暗淡淡薄,面如重金,气味微小,明显已身受重伤。
“咦。”金花婆婆微微一怔。
“他不能死。”
“啪,啪。”
“哈哈哈,那个救谁,谁又当死,谁又自知?统统,都是天意!”
“青阳道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呃呃啊啊!”
金花婆婆媚媚一笑,曲指一弹,金针疾窜而来,只得一击,即将青阳甩出的乌铁爪击了个粉碎,再度一绕,奔至青阳脖心,便要往内扎。
金花婆婆的异种金蚕确是非常了得,但李锦苏的青煌剑亦不凡物。但见蓝虹与金芒刹时爆裂,朵朵光晕绽放,直若烟花光辉。
“我若不返来,你必死无疑!”李锦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金花婆婆抿嘴一笑,悄悄一弹指尖金针,便见那金针由然一变,化作一张金网,将青阳与李锦苏缚了个结健结实,她手指略略一勾,便欲将青阳裂成碎片。谁知,青阳身上却突绽一道光芒,如青日临头,逼得人睁不开眼来,竟使得她那切金断玉的金丝难以成行。
话尚未落脚,便见头顶金光如海,蓦地一爆,血花婆婆从天直坠。
紫影乍泄,蓝虹迅若奔雷,斜斜一拉,恰好挡住金针。
金束如虹,挡者披靡。
青阳见壶中迸剑,神情略微一呆,但在这存亡倏关之时,也来未几想,见金束斩来,立马将那酒葫芦又是蓦地一振。
青阳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向天上看去,见金花婆婆一身金光大放,再把摆布一看,血花婆婆神采委靡,歪着脑袋也不知在想甚么。特兰阿尼正一脸担忧的东看西看,一会看看师尊,一会看向青阳本身。而此时,万毒谷的女弟子们已被金花婆婆的门人逼成一团,虽说他们一时难以取胜,但只要金花婆婆腾脱手来,败亡倒是迟早的事!
青剑脱壶而出,与金针两厢一触,虽有不敌,却终是险之又险的将金针抵住。
青剑如影,光芒爆涨。
“咦。”金花婆婆神情微惊,指尖一钩,金针化束,打横向青阳扫来。
血花婆婆目睹情势岌岌可危,而那白玉京自打擒了银花婆婆,便一向铤立于虚空,仿佛劈面前所见的乱战不问不闻,她心中不由得暗想:‘昨夜我本欲将赤血迷香蛊炼化,不想却有人暗中偷袭,使我功败垂成。现在看来,定是这白玉京无疑,而那血眼妖也顺势反叛,竟然一举使我失得赭镰、丹蚁二蛊,不然,金花如何胜得过我?可那偷袭之人如果白玉京,他如何避过我以心蛊所伏的七星耀月阵?此阵唯我以外,无人晓得……’再转念一想,心头突地一明:‘莫非,这是一个连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