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久邪勾抹了一把血,惨笑道:“仙师勿忧,侯爷死前有交代,若诸位仙师可替侯爷报仇,可为百姓除害,待事成后,赏金倍加!赏金,赏金便在府中,小人晓得藏处!”
与此同时,一个冷冷的声声响彻夜空:“吉安东阳,大丈夫恩仇清楚,昔年蒙你数日哺食之恩,现在我已尽还!现在,我来取你项上人头,以报你当年图我之仇!如有人敢禁止于我,即杀无赦!”
青阳心想:‘阖府的人都已死绝了,她一个弱女子惊骇也在道理当中。’当即跃下高墙,正欲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或是环住她的腰,却俄然想起她也是个女子,手掌顿在半途。
冷月高悬,北风夜煞。
青阳现在最想见的便是妖怪,当即甩出铁爪抓住院墙,纵上墙头低头一看。
想到这里,青阳心中忐忑难安,恰逢身侧浸来阵阵清微香气,不由悄悄看向身边,殊不知,李锦苏也正在眯着眼睛看他。二人目光一对,李锦苏眼神瞬息一变,冷意逼人,青阳心下更不是味,从速撇过甚。
那女子见他跳下来,神情一喜,转而又见他发楞,眉头一皱,上前两步,右手用力环住他的腰,左手紧了紧怀中的小孩,脸颊贴着青阳的胸膛,不住催促:“快出去,快出去!”
“哼!”
李锦苏皱眉问道:“青侯,妖怪长甚么模样?”
见青阳与大蜜斯神情奇特的看着本身,小青侯脸上微微一红,低着头扭捏了半晌,稍徐,朝着青阳翻了个白眼,嗔道:“我都说了,它一溜烟跑得疯快,我哪能看清它长甚么模样!再说了,要不是你太慢,我们两端夹攻,岂会让它跑得那么轻易?”
”不晓得!”小青侯当真地想了想,低头沮丧地答。
“你想出去?”青阳愣愣地问。
“那便好!”小丫头眉开眼笑,转而眉头一皱,冷声道:“如果那妖怪怕了我们,不敢来呢?”
见是此女而非妖怪,青阳心头莫名一阵绝望。那女子闻声声音,蓦地抬开端来,见是青阳,便娇声唤道:“仙师,助我!”
“妖怪,妖怪……”青阳举着酒葫芦斜望苍月,嘴里一叠连声,但却接不下去。
这统统,都落入了小青侯的眼中。
青阳细细一瞅,待见二女毫发无损,心头豁然一松,正欲问妖怪身在那边,谁知小丫头却拧着月刃,翻了个跟斗飞下来,问他:“酒鬼,可有见着妖怪?”
那女子朝青阳声嘶力竭的喊着,脸上神情惊惧非常,尚且不时的转头,仿佛身后正有妖怪附影随形。
达久邪勾被她吓了一跳,几乎站不住脚摔下来,仓促稳住身形,答道:“小人岂敢有瞒仙师,侯爷临死前曾叮嘱小人,恳请诸位仙师务必撤除此妖,以好为夏城除害!”
小青侯怒道:“没有赏钱,谁能除妖?”
“啊?!”
“阿爹。”却于此时,那名唤宝翁的小孩嚷了一声,朝着身后挥了挥糖葫芦。
青阳长长的“哦”了一声,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是你叫我庇护大蜜斯的,现下又来怨我没与你一起堵妖怪。如果和你一起,我也不至于被大蜜斯曲解!’
院墙足有五丈高低,铁门厚达半尺,中间横拦着一根铁栓,两端铁索挂在墙头,绞盘则置于墙上的临时箭楼,因府中甲士尽亡,故而箭楼也无人看管。
“这……”青阳顿了顿,皱眉暗忖:‘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亲了便是亲了,岂可畏畏缩缩不敢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莫非我青阳便怕了不成?’当下,胸膛一挺,借着酒气便欲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