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见了小丫头的神采,正想看一看李锦苏,却见她决然的转过了头,莫名的,他胸中涌起一阵酸楚,直若青煌剑深深的扎进了内心,且肆意搅动,当下,他闭了下眼,然后抬开端来,阔步向特兰阿尼走去。
小青侯咬着布条的一端,双手扯着另一端,用力一扯,将青阳勒得惨呼一声,她却抬开端来,亮着一对巨大的眼睛,格格笑道:“你是个男人,那苗女是个女子,对也不对?”
到底是李锦苏,身有七窃小巧心,方才见小青侯将青阳拉走,略加揣摩,便是所为何来。
而此际,特兰阿尼也是呆呆的,青阳被埋在乱石堆里爬不出来,手掌便胡乱的挥着,蓦地,竟一把抓住了她的腿。
特兰阿尼一声惊叫,通体一震,只觉浑身麻痒难当,而那只手掌犹自紧抓不放,偏生他几番借力都未能胜利,倒似用心在她的腿间摸来摸去,当下,长腿苗女心中既羞且恼、五味陈杂,眼泪汪汪之下,想伸手去拔开他的手,却浑身颤抖,几番也未能成行。不幸的苗女,她向来深居幽僻之所,身子玉洁得空,几曾被男人这般轻浮过?一时芳心大乱。
小青侯笑道:“哈哈,你扶我起来了,这下,我们便是朋友了。江湖人言,朋友如果有难,该当两肋插刀,你说是也不是?”
“此事,与你也有莫大好处。”
“青侯!”
稍徐,青阳皱着眉头,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既苦涩、又沉闷、且略带非常,冷声道:“我们如此行事,怕是将有愧于心。再说,我与她素未蒙面,哪来,哪来你说的一见,一见钟情。”
特兰阿尼面红如坨、语不成声,稍徐,暗一咬牙,使出浑身力量一把抓住那手,而后蓦地拔起,因为用力过巨,身形冲天而起,倒似与青阳一起举霞飞升普通。
青阳想了一想:‘这话不太对,即便在理,你也在走遍天下!’内心这么想,却见小丫头鼓着眼睛看来,那眼神极度不善,他只得答道:“对……”
此时,青阳也终究明白本身方才抓了个啥,不由得看了一眼那嫩白如玉的长腿,又茫然的举起手掌,虚虚的握了几握。
少倾,俩人落地。
当下,场中氛围微冷。
李锦苏单独一人,在方才埋住青阳的乱石堆旁,正将内里青煌剑缓缓拔出来。
这时,小青侯却笑了起来,笑声开朗而天真,若非方才世人曾亲眼目睹她狠勇莫匹,真会觉得面前的小丫头便是一个十来岁的天真女孩。
闻听此言,李锦苏柳眉微皱,她自幼教养极好,并未反唇相讥,只是冷冷的看着特兰阿尼不作一言,眼角余光却在院中搜索着青阳的身影。
“对!”青阳嘶牙裂嘴,方才那一扯实在疼痛。
小青侯拖长了声音,眼中仿佛也汪了两湖水,惹得青阳心中垂怜大生,因而,小丫头趁着青阳心软的干劲,将她所谋一一道出。
回过神来,青阳脸上也是微红,从速把那反叛的手掌背在背后,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