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待穿过那片怪树坡,面前豁然开畅,周遭千丈内碧绿汪洋,却未有树木,在那片草地的中心耸峙着一道小峰,模样颇奇,犹若扇面,又似一面被风拉扯皱的旗号。在那旗峰的顶端长着一对弯角,正在骄阳下吐着熊熊火光。
青阳左思右想,心中似明非明,说道:“阿尼,为何你不早说那寒冰草有地火保护?”
青阳放眼看去,心中却如鼓擂,暗觉此峰极其熟谙,而日前,曾在夏城中感知的那气味再次劈面扑来,苦楚、萧索、太古、血腥、压抑、狂放,各种情感涌将上来。
玉葫芦,顾名思义,荡着玉普通光芒的葫芦瓜,发展在肥饶之处,独藤而无枝,叶片倒是金黄色的。这里也有异物看管,但却不似绛珠仙子那样花样极多,特兰阿尼扔给那状若小山大小的穿山甲一条毒蛇,便就此拉拢了它,胜利获得一枚葫芦。
“走吧。”
山中多怪树,东一拦、西一横,枝条苍劲虬拔,仿佛一只只手掌,将青阳与特兰阿尼揽于此中,更有奇特的,斜斜撑向天空,仿佛欲将天上日月星斗一把抓落。而在那无草无树之处,闪现出来的山石,色作红铜,被骄阳一照,泛着令人眩晕的光芒。
“不周山,便是那传说中的不周山么?”
特兰阿尼目瞪口呆,千万没有推测,他喝了一阵酒,竟然飞了起来,心想:‘都说他笨,他怎地笨了?我不过随便一说,他便,他便真的飞了!这,这莫非便是汉人所谓的顿悟么?如果如此,那他也是千年可贵一遇的奇才!’
“也许真是那不周山,四方不周,概而不全,浑身若铜,峰拔入天。”青阳看着面前这山,心中震憾莫匹。
特兰阿尼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微恼,嗔道:“你,你怎地又饮起酒来了?”
“嗯,便是它。此事确奇,却非奇在石峰不生长角,而是火云角向来喜阴惧阳,只发展在山中深处,现在怎地却呈现在这里?而昔日,这里也并无此峰!”
“啊!!”
“你怎地掉下来了?”
“你,你怎地了?”特兰阿尼问道。
不过,长腿苗女看着神情愣愣的青阳,她心中挣扎来去,终是有些不甘,便气咻咻的将那小赤蛇又是一甩,从锦囊中摸出绛珠花来,捧着那花一步步向凸石走去。说来也怪,有这绛珠花在手,那地火竟齐齐一歇。
行得一阵,四野不闻声,唯有阵阵心跳脉动,青阳奇道:“山中为何这般静?”
“真真一只笨熊。”
青阳想了一想,皱眉道:“我只知寒冰草身具火性,尚觉得便有火属异物保护,谁知,谁知……”
特兰阿尼道:“我觉得你知呢。”
“我,我在这里。”
红日胜火,浮云悠悠。
青阳见其间并无异物看管,便将铁爪一甩,朝那放着如水蓝光的寒冰草飞去,谁知,方一腾起,从那片焦土中从喷出无数火光,顿时将青阳烧得焦黑一团,幸而他身坚若铁,倒是并无外伤,不过胸中却炽烈难耐,鼻孔不住的冒烟。
特兰阿尼紧了紧手,拉着青阳朝山上行去。
因而,特兰阿尼又把他拉到一边,从那绛珠草上摘了一片珠叶,以口嚼碎了,在他的眼、耳、口、鼻、颔五到处所细细一阵抹,随后,又咬破手指,凝了一滴血,在青阳的仁中穴上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