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拂面之际,低头一看,却见清澈见底的湖中游曳着庞大的身影,莫不都是些毒物?
“没事的。”
血花婆婆将李锦苏唤到身前,并未察脉,而是与李锦苏四目交汇,目中精光欲吐、赤红胜血,自其背后缓缓浮起七道流光,恰是那蛊中七毒。
殿内灯火四明,血花婆婆满脸笑意的坐在皋比木床上。
小丫头扑扇了下眼睛,说道:“那婆婆中了一击,眼看活不成了,神智大失之下,朝着背后,挥手打出一道赤光。谁知,天上突地又现一道白光,两光一触,那赤光不敌,掉了下来,刚巧,刚巧……”说不下去了,眼泪汪汪,弦然欲泣。
“是,婆婆。”
“厥后呢?”这回是特兰阿尼在问,显得很猎奇,实则,她是在替小丫头延取时候。
“唉……”
青阳只得停止吃喝,抹了把嘴,竖起了耳朵。
“婆婆。”
“是,是……都怪我,若不是我心生猎奇,师姐也不至于被那甚么,甚么血蛊缠身,师姐,对不对,对不起,都怨我……”小丫头低垂着头,一叠连声,神情凄楚。
小青侯长长一叹,皱眉道:“那一夜真是存亡倏关,长辈常常想起都痛不欲生,偏生那夜产生之事,又说来话长……”说着,悄悄看向血花婆婆,见她眉头大皱,神情极其不耐,小丫头胆小道:“婆婆莫怪,是长辈啰嗦了。”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
“呃……”
血花婆婆神情愉悦,当即便命年青苗女们摆宴。
实在,对于青阳来讲,既来之,则安之,是善是恶都由得别人,与其防这防哪,还不如落得个痛快。
“张真人坐下弟子青阳,见过婆婆。”
小青侯神情严峻,额心竟然滚着颗颗细汗,时而担忧李锦苏为血花婆婆所害,毕竟小丫头已先入为主,以为擅弄蛊术的人,都不是甚么好人。一会,她又但愿血花婆婆能替李锦苏除却此蛊,转念时,又深怕连血花婆婆也对此蛊束手无策。斯须间,各种担忧齐涌心头,倒把她给折腾得神采乌黑。
“咻!”
绕着青石巷子行得半晌,即至血花婆婆居处,青阳昂首一看,是岛中独一的石殿,殿门上方有一匾,上书三字:万毒殿。
七道赤光绕着血花婆婆与李锦苏回旋腾挪,一时候,殿内响起阵阵刮臊非常的蚁嗡声。垂垂的,那七道流光愈转愈快,形同一团血幕,将二人缠裹于此中,外人再难见分毫。
“唉……”
“张真人坐下弟子李锦苏,见过婆婆。”
这时,小青侯敲了下小银刀,朝酒鬼瞋目而视。
轻舟剖水前行。
“师尊,弟子返来复命。”
“婆婆……”
坏了……
方入殿中,特兰阿尼即离众而出,站在了血花婆婆一侧,夏侯云衣站在另一侧,小怪兽却飞到了血花婆婆身前,打了个转,落在木床边。
默食一阵,特兰阿尼起家,对血花婆婆一阵低语。
小青侯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缓声说道:“天上夜斗之人,有男有女,有和尚也有羽士,那羽士却非我正一教中人。那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仿佛与羽士有仇,一向恶斗不休。俄然,俄然……”说到这里,又是一顿,提起案上茶碗,润了润喉,内心则在揣摩着,该如何说,才可自圆其说,切莫使老鸠婆心生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