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阿尼皱着眉头,话还没说完,突觉腰上一紧,原是青阳环住了她的腰,她心中一喜,正欲媚眼飞去,却发明时候与地点皆不对,便欲摆脱啐上一口,殊不知,青阳竟歪过甚来,仿佛要亲她一口,她心中更急,深思:‘莫非,是那蛊毒犯了,唉,朋友,真真不成呀!’
“休得胡说,谁与你有旧!!”
“原是如此。”青阳正想问那哑奴又是何人。
当下,青阳抱着那名唤芸姜的女子走向特兰阿尼,将那女子递给特兰阿尼,笑道:“青阳幸不辱命,方才多有获咎!”
“他说,他说……”苗女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出来。
“死妮子,笑甚么笑?干活去!”
特兰阿尼正面红如霞的想着苦衷,不虞此时却有人来打搅,心中一恼,喝道:“来人罢了,何故大惊小怪!”
“谁?”特兰阿尼眉头一挑,满脸冰寒。
“放开我,不然,我大师姐一来,定取你项上人头!”
既已杀了人,特兰阿尼更不罢休,将鞭一抖,指着面寒如铁的那人,喝道:“金蚕子,你若敢伤我师妹一根毫毛,便都死在这里吧!”说着,对身后众女弟子道:“都愣着做甚?他们既然敢在万毒谷惹事,即杀无赦!万事,自有师尊做主!”
“且随我来!”
苗女们正沿着高台四周安插着各种物事,待见特兰阿尼与青阳一前一后的走来,纷繁向特兰阿尼问好,又把青阳左看右看,一个个掩嘴娇笑。
目睹战端将起,那金蚕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突地哈哈大笑:“阿尼何必起火,我那两位不成器的师弟死了便死了,谁让他们学艺不精?只不过,现在我们是来插手斗蛊大会的,现下斗个你死我活,难道伤了长辈间的和蔼?这位芸姜妹子,我但是连手也没碰过。倒是阿尼你,一见便要打要杀,全不顾你我昔日交谊,莫非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说着,将那已被制住的年青苗女一搂,恶狠狠的看向青阳。
“且慢!”
闻言,青阳点了点头,深觉得然。
“幸亏,宝贝无恙!”
特兰阿尼眉间更冷,也忍不住向青阳看去。
那男人正在仰脖大笑,突见劈面奔来一道血光,心知特兰阿尼已来,他也不惊,竟将怀中苗女往前一递,欲让那女子替她挡这一击。
这一番景象,动如脱秃,快若迅雷,起伏太大而行动太快,场中世人都未回过神来,便连特兰阿尼也不例外。也难怪他们惊呆了,先前尚是一副旖旎诱人的好风景,谁知下一个刹时倒是雷霆一击!
殿外,晴空无云,碧如深蓝。
一声金铁交代,特兰阿尼面色微变,向后掠去,将及已方阵营时,心头怒不成遏,扬鞭一卷,正中两名苗人男人,即闻两声短促的惨叫响起,瞬息之间,那两人便已化作滩滩脓血。
且不说别的,只说在特兰阿尼腰间缠着的朱红长鞭,谁又晓得它竟会是一条剧毒的赤魅蛇?而昨日与他与特兰阿尼一道,也算大开眼界,这苗疆的蛊毒当真是无孔不入。
“哈哈哈……”那人身后一干弟子狂笑起来。
“哈哈,妹子总算来了。”
“斗蛊大会?”
斗得一阵,突听特兰阿尼一声娇咤,鞭响裂天,厥后,那金光‘嘎吱’一声,被抽得倒飞数十丈。那人面色一变,当即腾身而起,将金光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