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翻开囚车。”皇甫嵩仓猝冲身边的兵卒喝令道。
“将军,请接剑。”
五百甲士,誓死随行,张燕心中感慨,赵忠则是吓的浑身直抖,暗自光荣,幸亏皇甫嵩没有造反,不然,单凭这些情愿为他去死的兵将,天下那个能都礼服的了他?
“你们想要甚么?”赵忠下认识的脱口问道。
陈削固然身边没有重甲马队,但是这一次,他要用最笨最土的火牛阵,来硬撼皇甫嵩的天狼骑!
“你们…”皇甫嵩长叹一声,即使铁石心肠,心中也如波浪翻滚,大为打动。
“是黄巾陈削!”一向沉默没有开口的皇甫嵩,俄然惊叫了一声,皇甫嵩身边的五百甲士,几近同一时候,全都擎出了鞍桥上的长枪,统统人,全都屏气凝神,两眼冷冷的盯视着火线,每小我的手中,枪杆都攥的紧紧的,赵忠等人的吓的面如土色,体似筛糠,可皇甫嵩的这些兵将,久经杀伐,一举一动,早已融入了血液当中。
赵忠刚想禁止,皇甫嵩扭头瞪了赵忠一眼,杀贼要紧,击退贼寇,皇甫嵩毫不抵挡,任凭赵侯措置。
“皇甫嵩,我们又见面了,哈哈,老将军,还真是让人敬佩,平生忠于汉廷,立下军功无数,成果到头来,一个没有男根的寺人,就能置你于死地,啧啧,我派人跟了你一起,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深受军民恋慕,对朝廷,你算是一个忠臣良将,但是,今儿,却不得不把人头留下,因为,死在你的魔掌之下,黄巾袍泽不下三十余万,连妇女老弱,你都未曾放过,颍川八万,广宗八万,下曲阳十余万,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今儿,是该做个了断了。”
“燃烧。”
“嗖…”一旁林中俄然窜出一个魁伟彪健的壮汉,手里拎着一个大的出奇的托天钢叉,直接往路中心一站,钢叉胸前一横,愣是单独一人挡在了车队的身前。
赵忠又摆手让人前去追杀,但是,去的人,还是跟先前的一样,再也没有返来,反倒是那大汉身边的火伴越来越多,赵忠终究认识到不妙,吓的额头盗汗都冒了出来。
“咔嚓,咔嚓…”正在两人说话间,皇甫嵩的囚车被兵卒挥刀劈开,身上的桎梏也被翻开,有一个亲随恭恭敬敬的牵过皇甫嵩的坐骑,扶着皇甫嵩翻身上马,并递上了皇甫嵩从不离身的震霄宝剑。
“哞哞…”俄然,前面山道上传来一阵喧闹的牛叫声,皇甫嵩等人全都一愣,在世人惊奇堵塞的等候中,过了好大一会,前面终究闪出了一群黄色的虚影,离得近了,统统人全都目瞪口呆,陈削不知从那里弄了数百头耕牛,把全部山道,全都给拦住了。
“不是说了吗?拦路劫道的。”
五百甲士,紧紧的护拥在皇甫嵩的囚车旁,张燕也勒住丝疆,一脸惊奇的望向劈面,心中暗自疑问,莫非陈削要劫杀皇甫嵩?
过了朝歌,就是黄河,前面的路,固然还算平坦,但是路旁林草丰茂,山岭相连,天空阴霾,耳边不时的响起几声哭泣哀号的老鸦叫声,叫的让民气烦意乱,连表情都蓦地沉闷了很多,囚车辚辚作响,皇甫嵩扭头打量着四周的地形,心中悄悄感慨,此地极其凶恶,倒不失一绝佳的伏兵之地。
赵忠这番话,一点也不托大,十常侍极得圣宠,权势不但超出于三公九卿之上,就连灵帝,也对他们言听计从,十常侍,翻云覆雨,手腕通天,他们翻的是弥天阴云,覆的是瓢寒雨,出一言,如同圣旨,举一行,则似龙腾,别说这戋戋几百甲士,就连皇甫嵩,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