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这番话,一点也不托大,十常侍极得圣宠,权势不但超出于三公九卿之上,就连灵帝,也对他们言听计从,十常侍,翻云覆雨,手腕通天,他们翻的是弥天阴云,覆的是瓢寒雨,出一言,如同圣旨,举一行,则似龙腾,别说这戋戋几百甲士,就连皇甫嵩,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
“皇甫嵩,我们又见面了,哈哈,老将军,还真是让人敬佩,平生忠于汉廷,立下军功无数,成果到头来,一个没有男根的寺人,就能置你于死地,啧啧,我派人跟了你一起,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深受军民恋慕,对朝廷,你算是一个忠臣良将,但是,今儿,却不得不把人头留下,因为,死在你的魔掌之下,黄巾袍泽不下三十余万,连妇女老弱,你都未曾放过,颍川八万,广宗八万,下曲阳十余万,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今儿,是该做个了断了。”
“咔嚓,咔嚓…”正在两人说话间,皇甫嵩的囚车被兵卒挥刀劈开,身上的桎梏也被翻开,有一个亲随恭恭敬敬的牵过皇甫嵩的坐骑,扶着皇甫嵩翻身上马,并递上了皇甫嵩从不离身的震霄宝剑。
赵忠又摆手让人前去追杀,但是,去的人,还是跟先前的一样,再也没有返来,反倒是那大汉身边的火伴越来越多,赵忠终究认识到不妙,吓的额头盗汗都冒了出来。
“是黄巾陈削!”一向沉默没有开口的皇甫嵩,俄然惊叫了一声,皇甫嵩身边的五百甲士,几近同一时候,全都擎出了鞍桥上的长枪,统统人,全都屏气凝神,两眼冷冷的盯视着火线,每小我的手中,枪杆都攥的紧紧的,赵忠等人的吓的面如土色,体似筛糠,可皇甫嵩的这些兵将,久经杀伐,一举一动,早已融入了血液当中。
“大胆刁民,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竟敢挡我天使军的车队,来啊,给我拿下。”对方只要一小我,赵忠嘴一撇,也没放在眼里,十几个天使军挥动着刀枪冲了畴昔,大汉抵挡一阵,回身就跑,赵忠对劲的尖笑不止,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工夫不大,那大汉又从林中窜了出来,这一次,不是一小我,身边又多了一小我,两人身上都溅满了鲜血,但是那追进林中的十几个天使军却没有半个影子,明显,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皇甫嵩接剑在手,不屑的看了陈削一眼,“也罢,本日,就如你所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天狼骑,布阵!”
“你们究竟是甚么人?”指着那举叉的大汉,赵忠颤抖着身子颤声问道。
“哞哞…”俄然,前面山道上传来一阵喧闹的牛叫声,皇甫嵩等人全都一愣,在世人惊奇堵塞的等候中,过了好大一会,前面终究闪出了一群黄色的虚影,离得近了,统统人全都目瞪口呆,陈削不知从那里弄了数百头耕牛,把全部山道,全都给拦住了。
长年交战疆场,皇甫嵩下认识的就会将四周的地形跟排兵布阵联络在一起,久而久之,早已成了风俗。
陈削固然身边没有重甲马队,但是这一次,他要用最笨最土的火牛阵,来硬撼皇甫嵩的天狼骑!
赵忠刚想禁止,皇甫嵩扭头瞪了赵忠一眼,杀贼要紧,击退贼寇,皇甫嵩毫不抵挡,任凭赵侯措置。
并且,这些黄牛的身后,再次多了不下数百的黄巾,居中为首一人,背旋弓弦,手里拎着钢刀,神采戏谑,嘴角带笑,恰是之前击杀过皇甫郦的陈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