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云,跟在公孙瓒身边这么久,他晓得,公孙瓒固然手腕残暴,脾气残暴,可对外族,夙来没有好感,从不包涵,陈削这一次。连肃撤除丘力居,就连归降的降兵也不例外,明显,让公孙瓒大为赞美。
颍川阳翟,文风骚行,世家林立,颍川,不但是中原要地,更是文明经济的命脉,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能人贤士,颍川十三望族,海内皆知,不管声望还是职位,都是举足轻重不成藐视的,此中,第一望族,荀氏莫属。
自汉武乱世以后,五胡外族,频频叩关纵恶,行动卑鄙放肆,搞的天怒人怨。边疆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几次出兵,都无功而返,乃至到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外族胡作非为,公孙瓒,虽不是明主,可对待外族,他铁血狠辣。半点不包涵,更闯出了白马将军的威名,声震塞北,这一点,让赵云发自肺腑的恭敬。
郭嘉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嘴唇,只好端起酒盏狠灌了一起,借此粉饰本身的丑态和不甘。
荀彧,郭图,荀攸,钟瑶,再加上郭嘉,几人一边谈笑,一边议论时势,不知不断,就提到了陈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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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处。
一旁的郭图,都看傻了,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郭嘉身边的两个女人,都是醉凤楼的头牌,美艳无双,光彩照人,就算豪掷令媛,也一定能让两人奉侍,可郭嘉,一身粗布长衫,兜里毫无长物,连着用饭的酒菜钱,都是赊的,可,哪有钱找女人风骚,可恰好人家女人就不要钱,乖乖的倒贴往怀里钻。
“呵呵,人生活着,自当及时行乐,光阴苦短,这有甚么不对,跟你们比起来,我可比不上,你们多数举了孝廉,文若更是收支神都谋了官职,可我,没有家属庇荫,只能孤魂野鬼般得意其乐苦中寻欢罢了。”自嘲的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但是郭嘉的脸上,却没有涓滴的落寞可不甘,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郭图憋的气闷,狠狠的在郭嘉身边的女人身上剐了一眼,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个陈削,真是胆小妄为,搅的北方不得安宁,大闹河间府,残杀七十八家豪族,北平府又再次挥刀血洗,的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妖怪屠夫。”
即便被家属抛弃,没法进入朝堂,郭嘉还是出奇的萧洒,那狂放不羁的神采,超脱脱俗的气质,引得身边的两女心中欢乐眼冒星斗,都看呆了,就连郭嘉那把白净光滑的手指偷偷攀上美人的胸前,也没有引发两女的羞恼。
按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勉强算得上朱门望族的郭嘉,跟他订交的朋友,无一例外,都是十三朱门望族中的豪杰俊彦,现在的阳翟醉凤楼,丝竹动听,舞姬婀娜,郭嘉与一众老友,举杯欢饮,纵情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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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统统都千真万确?”公孙瓒接到动静,惊奇不定,的确不敢信赖这是真的,见赵云公孙续都点头默许,公孙瓒忍不住一阵长叹,“固然陈削害我不浅,可现在,我并不恨他,反倒有些敬佩,两军交兵,各为其主,昔日他占了我的北平,将我基业几近毁于一旦,可,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对待仇敌,心慈手软,非豪杰所为。他能绕过我的家小,已经仁至义尽,让孟益的使臣归去吧,就说北平方才饱经战祸,兵微将寡。没法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