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婶和庞婶听她一提起,顿时就捂着嘴笑了起来,连连应道:“我们待会就去,女人是去瞧宅子吧,那可得好生瞧瞧,挑个宽广风雅的,在找人弄弄,就能给大爷和二爷上门提亲了。”
另有今儿……
“我会的。”月桥又问道:“本日府上可有产生别的事儿没?”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并不是大家都跟她们似的这般爱挑刺儿。只道:“筹办筹办,明儿我要回家一趟。”
“方才还好好的呢。”身后挑灯服侍的宁全儿几步过来,把窗户给关上了,那窗户纸底下,已经湿了好大一片,关了窗,他扭头一看,只见宁衡已经披了外套正要出门的架式,忙跟了上去:“哎哟我的爷,这么大的雨,你去哪儿?”
月桥听她絮干脆叨,半晌才嗯了一声儿。
月桥一一应了下来,含笑看着她们拜别,不大一会,绿芽进了来。
烛火微明,不时的跳动闪动,绣着鸳鸯戏水的广大屏风上模糊的映照出一对靠近缠绵的人,发挨着发,脸挨着脸,非常动听。
“倒是没有,府中今儿安温馨静的。”她们两个为了怕别人使坏,在府上主子们离了府后,便大张旗鼓的唤了丫头们把莺歌院里里外外的清算了一遍,特别是月桥的院子,更是她们两个亲身脱手,旁的没人掺杂一分,倒是没发明有甚不好的。
罢,待归去问问娘的意义吧。
绿芽用心替她捏着,泡到半途,她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小小声儿的提及了一事儿:“女人,奴婢听厨房的人说,那上回说女人你好话的那女子今儿被接走了。”
绿芽便说了启事。
她笑道:“看来我明儿得好生盯着瞧瞧了。”说完,她便搁了筷。
这些日子小侯爷老是见缝插针的围在女人身边儿,先前她们返来得晚,小侯爷那面色可丢脸了。
这回月桥没装傻,也没再考虑很久,转头朝他说道:“曲子好,但你弹得更好,我固然不会操琴,但我第一回听到这般美好的琴音。”
宁衡把手中的琴谱扔到一旁,昂首朝外头瞥了一眼:“呼,好大的雨。”
月家前些时候让牙行寻了个宅子,到这儿会,牙行也给了答复,说是在城东处正有两处宅子要卖出,让他们定个时候去瞧瞧,月桥也得了信,让她跟着畴昔瞧瞧。
特别是二爷那头,现在两家对这婚事儿也算是心知肚明,只没大张旗鼓的拿出来讲道,淮阳府的封地在江南,重九大节,作为镇守江南府的淮王也带着家眷回了江南,这会儿房屋的事儿如果灰尘落定,那二爷的婚事指不定要不了几日就定了。
月桥嘴角带着点笑意, 摆着严厉端庄的脸微微额首:“听到了, 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