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端庄大气的厅堂内,主位上的中年男人伟岸矗立,笔挺的端坐着身子,通俗庄严的脸上尽是肝火,更是一巴掌拍在了方桌上,桌上茶盏应景的“噗噗噗”的抖了几下。
宁衡脸孔透着淡淡的无趣之色,端倪浓烈,脸上已过了少年的稚嫩,表面上闪现出了成年男人的风骚萧洒,他眼敛未动,在一名女子大惊失容下随便抬了手,这一抬,他顿时僵了僵,眼敛微微展开,在女子白净的手指上瞥过,又微微侧头看着另一边委曲不幸的女子的小手,然后,手一缩,嘴里无情的吐出一句:“滚。”
还能有甚么,淮王瞪了这个榆木疙瘩一眼,全然忘了刚刚才对这个儿子赞誉有加呢,他问道:“你那位老友但是江南人士,上回你说他家是住在渭水府是吧?”
淮王看她模样,实在不幸兮兮的,也不由得软了几分,但又想到她连着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连着去明昭书院找人茬,一颗心又硬了起来,怒道:“就因为有你们母子放纵她,这才让她行事没法无天,还堂堂郡主,有哪位郡主会提着鞭子公开在明昭书院行凶!”
淮王也急,但总不能为了让陈明月嫁出去,就随便选一家吧,特别是像那隔壁朱雀大街上宁国公府家那位小公子,长得丰神俊朗的,但专爱干些撸人闺女,好人明净的事儿,这一对比,淮王又感觉让陈郡主拿着鞭子随身也要,如果碰到如同宁小公子那种纨绔,几鞭甩下去,惊骇谁敢耍浑?
淮王选的人家都是在本地名声好,且晓得些根底的人家,这些人家重端方,天然不肯娶位高门贵女归去日日担惊受怕的,坏了家里名声,以是一向到陈郡主十五,除了有那别有用心的人上门提亲外,真正让淮王和王妃瞧得上的,那但是一户也没有。
“爹,你这是要...”平心而论,陈锐是不想让自家人再去招惹月余煦的,如何说也是他至好老友,如许一次一次的,如果没做结婚家,反倒让他们之间的君子之情给消磨了才是他最不肯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