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丽嫔冷下了脸,不忿的说道:“这个汤圆仗着是碎总管的门徒向来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等本宫占了陛下的心,定然要他都雅!”
宁衡仰着头,心道那是,也不瞧瞧是谁养的?不过他在汤圆身上转了一圈,噗嗤一声儿笑了出来:“小汤圆,你可别说人小,先瞧瞧你自个儿?”
温老四公然无耻得很,温家一堆人都在吏、礼当值,现在见他提了工部竟然也劈面跟他抢了起来,别觉得在陛上面前你就能得逞!
“怕甚么。”丽嫔不觉得意,眼底是熊熊野心。现在她确切拿这些人没体例,但现在她已经入了陛下的眼,总有日能得了宠嬖,到时,别说一个小小的汤圆,便是贵妃又如何?
现在回想起来,在西贺的那些日子对宁衡来讲还很有些意义,分歧于浅显官员普通需求被管束、被束缚着,在哪儿他们做事自有安闲,活计虽没多面子,但胜在一个别致。
陈珍下认识点点头,而后又一脸警戒的看着他:“对,你可别又唬我!”
这一声儿贵妃娘娘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儿,仿佛还带着点讽刺普通,听得宁衡内心阿谁窝火啊。
这意义就是明摆了只要他们开口就给安排闲事的意义,宁衡和温四闻言都有点意动,虽说来之前家中长辈们也浅浅说过这点,到真到坤帝开口内心头不免有几分冲动。
温四也推委着:“戋戋小事,不敷挂齿。”
坤帝见此, 反倒是莞尔一笑:“没成想, 京中赫赫驰名的两位公子这会儿倒是温馨得很了。”先前, 就有小寺人把两人在一旁侧殿里拌嘴的事儿一字不落的讲给了坤听, 惹得他大笑不止,原还道去了西贺一趟让这些城里纨绔慎重了, 这下看, 这骨子里还是没变吗?
“真的?”
汤圆嘟着嘴,不吭声儿了。
宁衡先给宁凝问了安,这才笑着拍了拍陈珍道:“你想晓得啊?”
“可儿臣就是想去。”陈珍软巴巴的说着,这头宁衡又一巴掌拍在他身上,道:“想骑马何必舍近求远,赶明儿我带你去外头逛逛不就行了。”
桥上,宁衡也问起了这丽嫔的来源,汤圆正憋着气呢,一五一十的给他说了起来:“丽嫔娘娘是年前入的宫,一向住在德配殿,不过这丽嫔有几分离腕,皋牢住了主殿的张妃娘娘,带了她几次,陛下见她那嗓子唱小曲儿动听,倦怠时召她唱过两回,恰碰到了节,皇后娘娘给各宫提了位分,见她入了陛下的眼,便也给上了位分。”
不过……
“是。”
丽嫔蹙着绣眉,身边有宫婢忙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她这才当真打量了宁衡一眼:“本来是贵妃娘娘的胞弟。”
“你……不就是打量着我没去吗!”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一股豪放之情,一想着那万里国土,骏马疾走,便是幼年的陈珍都感觉心中沸腾得紧,他只得扭头跟宁凝求起了情:“母妃,你同父皇说说吧,下回我也跟着去行不可?”
他们宁家的女人已经得了陛下的宠嬖,总不能把人温家的面子给抢了吧?不然这成甚么了,要晓得温宁两家如此平和,也恰是因为这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