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浑身有些湿,没敢进车厢里头,只在外头找了个地儿,车夫年纪大,见她小女人家家的几乎做了错事,倒是说了很多话,而那女子也不时回两声,而后,月桥两个也听了个大抵。
她刚说完,守下落梅院的小丫头就在外头喊了句:“大少夫人,前院传来动静说开宴了。”
说着,他低低笑了起来,大手在宁树儿肉墩墩的屁股上拍了拍,今儿这一下子就花出去几千俩,小小年纪比他当年还败家。
“是是是,我媳妇说得都对。”
许女人眼里仿佛都流暴露一丝微小的光:“还请夫人明言。”
何梅反问:“我如何笑不出来了啊?”
中间的人听着这童言童语都笑,何梅娘也跟着笑,不过那目光在宁树儿和大妞身上看过,内心头那恍惚的设法倒是一下子清楚了起来,更加炽热得很。
何梅娘道:“哪能啊,这分了家你还是甚么大少夫人了?说句不好听的,今后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得靠着他们拉拔呢。”
“不消了。”谁料何梅一口回绝了:“我本就是浅显人家的女儿,现在嫁到了月家,出门在外也有个小丫头跟着就行了,常日里妙手好脚的,我自个儿做了就行,用不着甚么丫头不丫头的。”
月桥也在宁树儿嫩滑的脸上摸了两把:“他懂甚么,还不是看别人如何做就如何做,倒是个风雅的。”
许女人是个聪明的,一听她这话就明白了其中环境,随后如有所思的告了辞,直到马车行了起来,宁衡才无法的看着她道:“这类事数不堪数,你又何必去指甚明路,何况,她就算出了一时之气,过后不免不会获咎那大户人家。”
她再看时,大妞已经好了,双手正捧着一枚眼熟的半大的小金鱼儿,那下头的穗子五颜六色的,坠头上另有一个一个的小金鱼儿,不恰是她挂在宁树儿手腕的坠子吗,那金鱼儿里头都是镂空的,看着有分量实则很轻,只是做工非常精美,也是不凡。
何梅娘蹙着眉,摇着头看她:“我这不是在为你急呢,月家这老二是越来越风景了,这妻家又给力,你们处一块儿,你虽是大嫂,但这位置难堪啊,外头谁不捧着那郡主娘娘,你这个大儿媳那里有说话出头的地儿?”
在放个丫头,谁晓得是不是又想爬床的,再说月家没丫头服侍的多了去了,上到夫人余氏,下到小叔子,身边也都没人随身服侍,府中也只在各处安了人,如果要使唤,这到处都是人的,还怕没人用不成?人郡主身边有人,那是人出世分歧,王府配的,她何必去装模作样的跟风?
一提起先前的丫头,何梅带笑的脸也顿时收敛了起来,把脸一侧:“你又提及她做何?”
“就来。”何梅回了一句,把正醒来的大妞给裹上小被子抱在怀里,同何梅娘一起去了前头院子里。前厅里,宁树儿正在院子里无聊着,他爹那头正高谈阔论,他娘那头也正欢欢乐喜的说着话,本来他娘还说他表姨庄婉有个大不了几岁的小娃,不过人身子有些不舒畅没来,这不,玩腻了的他蹲着身子,撑着脸,一脸的唉声感喟。
马车行到城中时,那许女人便下了车,一双眼看着四周繁华时还带着挥散不去的孤寂和茫然,月桥被那眸子怔住,赶在马车行前,还是多嘴了一句:“女人,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如果挑选成全就早早回安阳选个诚恳可靠的夫君好生过日子去吧,如果气不过,我给你出一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