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安氏很快就来了。
大房这头吵得正欢,老夫人的明德堂内,二房、三房、四房大大小小的主子们早已悉数参加,几位当家太太在老夫人身边不做陈迹的太好卖乖,与安氏不睦的二夫人庄氏抿唇一笑,看着门口,巧笑盈兮的:“这大嫂也真是的,荷月那丫头都返来了好一阵儿了她怎还不过来,不会是在筹议如何脱身吧?”
“可不,那这今后谁家的小闺女敢出门?”
且让宁老夫人不悦的是,这回安氏的手腕还是她默许过的,不然安氏遣人去库房那头捡东西怎会没人碎嘴几句?
百官们附议的声音越来越大,坤帝不由得叹了口气儿。温家乃是太后和皇后的母族,温阁老也是太后的远亲大哥,也是他的娘舅,他一言,又把事儿给拉到了最开端的时候,偏生坤帝还不能说他说得不对,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弃取也是一件难事!
两派相互扯了这些光阴,谁都没有说破,还是温阁老,位高权重,一语就戳破了不止宁家,乃至世家都眼高于顶的谨慎思。
二夫人庄氏被老夫人一说,面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幸亏老夫人话头又一转:“不过你说得也有几分理,荷月,带人去把大夫人给带过来。”
莫姑姑恨本身一时粗心,也惶恐的跪下:“冤枉啊夫人,奴婢只是看不惯这二人巧舌令色经常鼓励夫人做下错事罢了,绝没有背弃夫人的事儿。”
剥夺大夫人的一品诰命,那她岂不是会在绣春宫哭死畴昔?
安氏神采发白,盗汗垂垂落下,瘫坐在地上,在老夫人一声乏了后,小辈们鱼贯从入的走了出去,路过安氏身边时,庄氏还特地顿下了身,抿唇笑道:“大嫂,你哪回不是威风得很,现在这滋味如何?不过你也别心急,等爹他们下了朝,统统自见分晓。”
庄氏这才欢畅起来,又是给老夫人捏肩,又是捶背的,只要看到安氏出了大丑,她内心就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