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桥看得有些好笑,等看够了戏这才松口:“娘说是过来服侍人的,到你这儿张嘴就是被人服侍的姨娘了,那这到底是服侍人的还是来纳福的?”
月桥的顺水推舟, 不止让正要持续劝的宁小候呆住, 便是那鸢儿也愣住了, 怯懦的眼尽是不敢置信, 她看了看月桥, 又看了看宁衡, 眼里俄然溢出了泪珠,哽咽着说道:“少夫人, 奴婢是大夫人派来的, 如果让大夫人晓得了, 恐会说少夫人善妒。”
鸢儿眸子里含泪看着,见人头也不回,只感觉一颗心直往下掉,那颗心才感觉找到了夫君,却一下被踩踏入了那泥里。
本来姨娘就是服侍他的,至于如何服侍,归正有他,也用不着学不是?但他见月桥似笑非笑的眼,内心就是一颤,很有些没骨气的认怂:“天然天然,你是当家主母都你说了算,是该好生导教诲她们如何服侍人。”
“委曲?”
这月氏是想打她和老夫人的脸是吧?
“不像话!”宁公说不出,但宁阁老确切敢生机的,当下就指着两人骂道:“你们一个是当祖母的,一个是当娘的,却因为私怨至我宁府端方于不顾,传出去你们另有甚么脸面,他们结婚才几日就这番做态,你们是恐怕别人不晓得我宁家几代人分歧是不是?”
也是她们傻,还忘了有爱哭的孩子有肉吃这话了,觉得在安氏和庄氏的打压下总有一日会出头的那天,成果生生让人看了这么多年的笑话,不说她们,累得三房和四房两房人出门子时也被人逼迫,被人嘲笑。
而鸢儿则不敢置信的看着宁衡,惊呼出声:“公子!”
小候爷到底知不晓得,把她们放到了少夫人手心,她们那里另有活路?
宁衡被问住了, 很久才把安氏的原话说了出来:“娘的意义是不如让鸢儿做个姨娘得了,另有上回祖母送来的荷月一起住一个院子, 拨两个下人服侍就得了。”
莫非大房真出了大事不成?
真当宁家跟铁桶一样吗?
而庄氏不忿,纯粹就是被两个她向来看不上的人给抢在了前头,内心不舒坦罢了。
真真是笨拙!
这些丫头下人里也不知有多少是别人安排的探子,偏生这些人做事还毫无顾忌,只怕阖府高低早就风言风语了。
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怯怯糯糯的别提多惹人垂怜了。起码宁小候就见不得美人抽泣, 至于她话中内容倒是没有深想, 他转头就冲月桥笑笑:“是啊,毕竟是娘屋里的人, 做个洒扫的丫头不是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