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会是想趁着他现在毫无抵挡才气之时,再,再揍他一顿吧?
宁衡哑然。
这叫目无尊卑, 这叫以下犯上, 想他多数建朝三百余年, 从未听闻过有妇人殴打自家夫君的事儿, 自古男女有别, 男重女轻, 夫唱妇随,事事以夫君为先, 便是在那官方, 再是凶暴的女子在自产业家的面前也不敢猖獗。
但跟着时候的推移, 宁小侯又痛又饿,内心的肝火反倒是冲散了很多, 从咬牙切齿在内心痛骂到饿得一字都吐不出来。
想到这儿,宁衡也懒得究查,问道:“外头如何?”
“这两日少夫人一向在夫人的院子里侍疾,”宁全儿梗着脖子说道。当日他被少夫人的管事嬷嬷给撵走后便想去寻夫人过来瞧一瞧,但谁料在安氏哪儿却遇见了月桥。
说到这儿,宁全儿犹踌躇豫的。
这小子贼精,宁衡倒不肯定这话里头掺了多少假,但对月桥,这些日子下来宁小侯总算是有几分体味了,打人都敢,何况撵人了?
月桥脚步顿了顿,眼眸深处微微动了动,抬腿走了畴昔,及至床边,她淡粉色的衣裳和宁衡淡蓝色的绸缎触碰在一起,竟非常的调和。
她不搅得家里不安生便罢了,还美意的去侍疾?
在宁衡有些呆住的时候,月桥一巴掌拍在宁衡身上,让他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才弯着腰靠近了上去,语气轻柔的扣问:“那你是想以甚么来由休弃我?是我打了你还是我打了你,可我就是打了你又如何?”
宁家诸位夫人瞧不上她,她还瞧不上这个肮脏的处所呢,表面看着光素净丽,爷们们出门贵气横生,却不知这里头还不晓得装了多少根茅草,比如床上这一名。
宁衡思疑的看着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