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随时一指就指到了正要撒泼的淮婶儿一行人身上。
科举这等大事儿宁衡还是晓得的,他眼一转,又问起了丫头:“爷问你,少夫人走时那模样是欢畅呢还是不欢畅呢?”
月淮见此,这才插了嘴出去:“娘,我们别闹了,给了银钱回家行吗?”
楚行哼了两声,暗道下回再有人来找茬,他才不管楚河这小兔崽子了呢,过河拆桥玩得比谁还精通。
说着那二人便要过来,不料,宁衡却尽直从她们身边错身而过,连眼都不带瞧一个的,直奔了月桥的侧院,等离得近了,如同个第一回见人的小子普通,脸上又镇静,内心还忐忑着,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小二顺嘴接了句:“那可不?”
快马而过的宁衡带着人急奔到宁府,门口有保护见了他,立马拉着马匹缰绳,喊道:“五少爷。”
本来在城门口失职尽责守着的兵士们闻言, 板着的脸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把过来畴昔的老百姓都给吓了一跳, 胆儿小的直接就溜了, 离这里远远的, 也有些胆儿大的, 一听这话,顿时眼一亮, 眼不自发就往这边瞥了过来。
被点着的丫头身子一颤,仿佛是惊骇他普通,等宁衡不耐烦的又问了次后,那丫头才轻不成闻的回道:“回,回小爷,少夫人她,她回娘家了。”
看他这模样就晓得没弄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楚行还解释了两句:“都是一家人,拐着弯都有些亲戚干系,你跟着去认认人老是有些好处的,就你这茶摊,若万一来的是个连我也压不下来的人,你到处找干系也白搭,救火救不了急晓得吗?”
楚行扶额,哈腰在一侧抽了张凳子坐下,叹道:“昨早晨你嫂子给你说了那些话,你咋今儿就给忘了呢?”
小二见他始终暖和的模样,且还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眉宇间的喜色便消了下来,淡淡的瞥了一眼,接了过来,只又朝着淮婶努了努嘴:“那妇人,你可得记好了,这是在金陵府,可不是你们那小处所,这里头路上到处都是天孙公子、世家少爷,凭你儿子一个举人,在这金陵府如过江之卿,别太把自个儿给捧得高高的,谨慎获咎了真正的朱紫,吃了亏才晓得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