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沈复外,另一人是郓州府衙清吏司的主客郎中,也是沈复的堂叔祖,现年五十又四的沈庆。沈庆乃郓州太守的小叔,年长且辈分高,坐镇鱼龙稠浊的礼宾馆,再莽的粗汉也得尊一声“老郎中”。
“小蛮,你不喜好崔侯吗……”
两匹惊马飞奔电掣,没有马鞍崔岑只靠腿力夹着马腹,死死拽住缰绳!右边那匹马忽地不知踩中了甚么,一崴脚竟然踉跄绊到了本身,庞大的马身一个打摆向崔岑方向倒下来。
半晌后钟意赶上来,见到崔岑没事才松了口气,“侯爷你吓死我了!”
林敢和钟意均是神采一变,这时马车蓦地“喀!”了一声,车厢顿时一沉倾斜向一侧。崔岑三人有所筹办,顺手抵住了车壁,劈面的沈庆和沈复却没有反应过来,连人带桌几都撞向了崔岑几人,“哎呦!”声顿起。
“……有点怕他……”
崔岑已换上了一件崔叔筹办的蓝底衮边暗花袍,这个色不但显年青俊气,还收敛了很多冷硬气味。钟意和林敢还是寸步不离。
“还能如何办,你有胆气把崔侯强上了不成?”
小舞是个非常娟秀的少女,眼中似含一层水光,不管甚么姿势都有三分楚楚不幸。现在她长眉轻蹙,语声犹疑:“……真的不畴昔吗?”
“等等!”崔岑俄然皱眉打断了他,望向了摆布的林敢和钟意。
一旁的林敢俄然望向沈庆,插嘴道:“沈公子,如果派车来,便再换个领导罢,据我所知……”
崔叔阿谁愁啊,不但小侯爷不近女色,现在女色也不敢近小侯爷了!
沈复向他拱手笑道:“崔侯昨晚睡得可好?”
“啊啊啊啊啊啊——”车夫虽还坐在车辕上,但面色惨白已是手足无措,别说帮手连跳车也做不到了。
钟意话音刚落,车厢又“喀!”一声沉下几分,沈复直接要扑到崔岑怀里,崔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肩膀。庞大的车厢失衡倒向一侧,两匹马为这变故受了惊吓,不住蹄地撒开跑,任车夫鞭打都控不住。幸而他们已出城来到僻静山道上,不然怕是冲要撞行人无数。
崔岑欣然允之:“江南事桑养蚕久矣,天下丝绸无出其右,我正心神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