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龙池城破月照国亡,倾一座金山银山砸出来只为夜观天象瞻望天机保护国运的符离宫若还无缺,难道太有点不像话?莫非那些香火贡献就只够一座宫的气运?不该该啊。符离宫**奉的,可还是自家的广寒天尊么?纯金还是镀金?别是弄虚作假中饱私囊只镀了一层铜吧。不然神灵哪怕随便显一显灵也不至于亡国啊。忽悠神明道心不纯,单凭一条大不敬,就该杀!
涓滴不知存亡一线却资质聪慧的她玩皮眨了眨眼,笑着摇了点头道:“有你在,不怕。”
不然就必须得问一句,到底哪一座才是永昌宫?去你个神仙板板,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派啊。移花接木,更该杀!
实在就是杨洛神的她嘿嘿一笑,狠狠瞪了眼不解风情对着烤全羊入迷的他,负气的一哼,嘀咕了一句“真是块木头”,眉开眼笑的去换衣服。
说的真好,想的太美。
做大哥的秦龙苦笑着摇了点头,暗叹口气,拍了拍秦楼肩膀,语重心长道:“大哥没定见。今后,她就是杨若雪。”
秦楼一愣,不由笑了,如有所思点了点头,抬眼望天,一对眸子微眯,雷光模糊,寒光四射,迎着漫天风雪,淡淡道:“说的不错。天生我秦楼,就是天下今后无安宁。”
秦楼眨了眨眼,神采古怪看了眼秦龙,也灌了一口剑南春,又切下一片烤羊腿,点了点头道:“你感受没错。她脸上有片瑶池水镜。”
秦龙大笑,转眼哑然。
生性豪放的秦龙哑然发笑,顿觉面前这鬼灵丫头风趣的紧,笑着点了点头道:“去吧去吧,口是心非的丫头,不错,不错,对大哥胃口。”
秦楼揉了揉紫韵邪虎虎头,嘿嘿一笑,灌了一大口酒,神清气爽无所谓道:“一件衣服罢了,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抱着古琴九霄环佩骑在紫韵邪虎背上的她,一袭蓝羽凰纱只要能跟在他身后就会偷偷高兴的傻丫头,神采一红,白了他一眼,忍俊不由,给逗乐了。
若非各种启事早就带着南阳十六万铁骑将瑶池夷为高山的秦龙眉头微皱,倍感惊奇,眼中不由寒光一闪,奇特道:“如何?这丫头还跟瑶池有甚么干系不成?”
她,杨玉环,看着本来就该是她的嫁衣,满心欢乐,却情不自禁看了眼一袭大红锦袍正对着烤全羊发楞入迷的他,俄然就有些失落委曲,内心一酸,眼眶一红。恨恨的撅了撅嘴,毕竟,她却还是高兴的将蓝羽凰纱接了过来,很有些小小窃喜的抓到手中,对秦龙嬉笑道:“感谢大哥,我很喜好呢。我现在就去换上它,也让大哥看一看好不好?如何说这也是大哥给小妹的第一份见面礼哦。”
已然换好蓝羽凰纱,美若云霞,轻飘飘走到立雪堂前的她,看着害羞池边两个荒唐身影,顿时惊诧,目瞪口呆。
正津津有味对于熟牛肉的紫韵邪虎瞪了秦龙一眼,竟然翻了个白眼。好一头牲口,要成精啊。
月照,已亡。
他转头,看着立雪堂前,一袭蓝羽凰纱倾城动听的她,凤眸微眯,神采玩味笑道:“杀人,怕不怕?”
好一场大雪,好一个将夜,恰是杀人好时节。
很久,秦楼伸出左手,接住几瓣雪,看雪花在掌心缓缓熔化,嘴角一勾,笑了。
好笑的摇了点头,不再理睬这实在没法肯定是真傻还是天真的傻丫头,安步杀向符离宫。大雪纷飞中,一袭大红锦袍似血浸,刺目更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