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瞧瞧吧。”许杨氏点了点头,事到现在也只要见招拆招了。
三个奶奶互视一眼,许昭业所谓的不纳妾到死了到底是没守住,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栀子直觉的想躲,许杨氏微微摇了点头,江氏的手实实在在地摸到了栀子的肚子上,此时是初秋,穿的衣裳都薄,这么一摸连栀子肚子里孩子的胎动怕是都摸到了。
当下付了诊金,请张嬷嬷送大夫出去。
“可不是,瞧这肚子的大小,竟跟我怀我家元凯七八个月时大小仿佛……”董氏笑道。
不到一年的工夫倒有一半的嫁奁被哄去填了窟隆,她也只得学了婆婆,紧守着银子,死不松口。
闻氏站了起来伸手虚扶她一把,“这可使不得。”她本是被董氏拉来的,她与董氏久做妯娌知是晓得董氏的心机,她却自认是宗子长孙媳,懒得掺杂,唯有坐壁上观罢了。
三小我又拉着许樱,亲亲热热的说了几句长得好俊啊之类的闲话,就开端直奔主题了。
朱大夫提笔写了个方剂,许樱没等别人伸手,先把方剂拿到了手里,用眼睛一扫这方剂心内里就有了计算,“娘,这大夫写得字我都不熟谙。”
而这些若非她晓得了,母亲是死都不会说吧。
朱大夫看起来确切是一副名医的模样,仙风道骨的,穿戴藏青的直缀,头戴秀才帽,看起来是个有功名的,望闻切问了一番以后,另有话讲,“这位姨娘怀胎七月不足,此胎还算妥当,只是……”朱大夫眯着眼睛捻了捻胡子,“只怕怀胎之初不知本身有孕,做了些活计也吃了些寒凉之物,要养,不然孩子生下来易抱病。”
栀子自知理亏低下了头,“我们奶奶不晓得我有孕了。”
“如此就有劳五弟妹了。”
“二弟妹到底是有福的,她这一胎如果生了儿子,你也就有后了。”闻氏过来打圆场,她看得明白,董氏和江氏就是过来探真假的,现在肚子也摸了,月份也探听了,她们还想做甚么?
“是,是我当初胡涂了。”许杨氏把这罪恶担了过来。
栀子低下了头,许杨氏按了按栀子的手,“大夫说得对,她年纪小不懂事,请大夫给出个方剂吧。”
“弟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栀子既是奉侍过二弟的,二弟去后你就该好好的找大夫探看,毕竟这通房为的是开枝展叶。”闻氏端起了大嫂的架子。
许樱上辈子很多吃她们俩个的亏,一见她们来了,就嘲笑个不断,又传闻她们要去请栀子,微微一笑,“伯娘婶子在这里坐,我这就带张姨娘过来。”
董氏摸了摸手上明晃晃的赤金镯子,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早就该来看看嫂嫂了,只是嫂嫂在居丧倒不好等闲打搅,现在二哥入土为安了,嫂嫂也算是了了一桩苦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