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拿着一包衣裳穿过抄手游廊顺着侧门到了书房,却瞧见麦穗站在书房门外,神采很有些不对,不由得有些迷惑,“麦穗mm,你如何在这儿?”麦穗昂首瞧了她一眼,见她二十几次还做女人打扮,脸上未施粉黛眉眼浅显至极,很有些愤激,她及不上女人也就罢了,如何就连梨香都及不上了?她转头瞧了瞧书房虚掩的门,咬了咬嘴唇,“我来送参鸡
他一昂首见出去的丫环穿戴白衫红裙,脸上薄施脂粉非常清秀,瞥见他时脸有些微红,“太太让奴婢来送参鸡汤。”
“奴婢倒感觉太太清算起来,比那冯嬷嬷面子光鲜呢,冯嬷嬷身材好归好,那脸上的肉少,如果洗了胭脂怕是褶子很多,只是涂了胭脂看不出来。”
“哦……你是麦穗。”连成璧常日里都只让梨香近身服侍,再不然就是许樱本身服侍,她的那些个丫环他都没正眼瞧过。
脾气,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这个时候如果出来了,怕要亏损。”
吧。”
“太太叮咛奴婢给老爷送参汤……”连成璧皱了皱眉头,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不是梨香的声音,他的书房除了龙睛和蝶尾向来是不准旁人进的,除了梨香偶尔来过两、三次,就连许樱都未曾来过,本日如何想起让旁地丫环送参汤了?“出去
得暗骂本身无用,想起了老爷说的如果太太再叮咛送吃食,便去找梨香的话,内心又狐疑梨香不似面上那般诚恳,怕是早就……
“奴婢麦穗……”
“都是几辈子的老皇历了,她现在一丁点的把柄也拿不着,她虽说是老老太太派下来的老嬷嬷,我倒是十老爷的奶娘,真未见得怕她。”廖嬷嬷色厉内茬地说道,“你尽管管束好儿子就是了……”“我倒想管束他,他出去了就跟丢了似的,现现在又是七八天没着家,回家就是拿了银子就走,我哪有管束他的工夫?所谓慈母多败儿,你把他惯成现在如许,倒怪起我来了……”廖老爹说罢打了个呵欠,“
“老爷年青,在家时老老太太向来都不准人给他用补汤,说是年青不受补……”
悄悄探听探听。这边冯嬷嬷在查廖嬷嬷的事,那边连成璧则是写了几封信到江南,托着同窗、同亲刺探盐商穆家新招的半子到底是何来源,又写了信给连俊青,将后果结果说了,信末还暗指连成珏怕是与管仲明有些牵涉
“传闻是奉了山东老老太太的命来替十太太调度身子,好早日怀胎,我又问了下府里的旁人,都说她除了奉养十太太粥饭,万事不睬。”
“奴婢……”
廖嬷嬷回了家头一件事就是换了身上的衣裳,改换了家常的对襟夹袄,照着镜子左瞧瞧右看看,觉着还是不好,又翻箱倒柜把几件上好的衣裳拿出来穿,翻开金饰匣子,将几样除非过年不然不会戴出来的
连成璧看了几页书,昂首却瞥见她端着托盘还站在那边颇觉奇特,“你如何还在?”
“许是太太不晓得,我去跟太太说一声就是了。”
“你当我为何拖了几日才去见她……就是为了先探一探真假,现在瞧着她一副荣养的闲散太太模样,后代也都出息了,不像是要盯着我们问前情的模样。”廖嬷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