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虽说是京里人,倒是在山东住了十几年了,现在回了京除了几个当初在太太身边服侍的白叟儿,也是一小我都不认得,倒真没有在山东时舒畅……”冯嬷嬷笑道,“只是老姐妹们各有境遇,不免……”
冯嬷嬷在屋里咳了一声,两个小丫环互视了一眼吐了吐舌头,各自散了,冯嬷嬷坐了起来,内心却有了主张。
冯嬷嬷笑眯眯地接过绿豆糕,“瞧我,出来闲漫步竟让你破钞了,明个儿嬷嬷给你筹措个好媳妇。”
“哦,本来如此,我老婆子不过是逛逛逛逛,你如有闲事,先买就是了。”
丝兰低着头不说话,麦穗踢了一脚铜盆,“去替我倒杯茶,我渴。”
“你个小浪蹄子……好天白日的不去服侍太太,倒上我这里来逞甚么口舌之能?”绿萝脸立时拉了下来,“太太晓得你病了,特地让我返来瞧一眼呢,说是你如果病得重了,便去回禀了她去请大夫,若只是小恙,你想将养身子也是成的,她还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养病要紧,她
“可不是……”
“竟有此事?如果我的话臊也臊死了……偏她还端着架子……怪道那些个姐姐都不睬她了……”
麦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这真是太太说的?”
“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那里敢假传圣旨?”绿萝一边说一边替麦穗清算起了衣裳,“太太还说了,东屋内里有热炕又是朝阳的,只因我们姐妹喜幸亏一处,这些年才空置着……”东屋有甚么热炕?那炕是两年未曾扒过的,朝阳倒是真的,只是正对着一口被封上了的枯井,传说是前任仆人家里有个丫环投了井寻了短见,极其不吉利,丫环们都怕极了那口井,是以才放着后罩房的东
“奴婢这几日在后罩房里品度着丫环们,唯有麦穗老成恃重,模样姣美不说又是个短长能管住人的,如果将她嫁给廖家的阿谁……将他死死地管住……”许樱一愣,麦穗有异心又对连成璧痴心不改,她确切气极,却没想好该如何措置她,只是将她晾了起来,听冯嬷嬷这么一说,内心略有些活动,她本就是冷血冷心的性子,昔日对麦穗好不过是看在磨难交谊的份上,既是麦穗不在乎这些交谊,她又何必在乎?说是难措置不过是麦穗晓得她的事太多了,随便措置了怕留后患,如果嫁到了廖家……也不算是离了她的掌控……“嬷嬷您想得好,明个儿我就把廖嬷
屋不住,住了西屋。“我要去见太太!”麦穗原觉得参鸡汤的事她躲上几日不见许樱,待她气消了去诉诉前情求一求她,便能像是平常普通重归去服侍,却没想到许樱真得翻脸无情,借着绿萝的口将她挪到了东屋,怕是迟早要
“我叫你啊。”
“这不是快过端五了吗?王掌柜让小的包几样点心预备着待客。”
丝兰本是去茶水房端水,闻声她叫唤便有些急了,端着盆快跑了几步,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勉强站稳却见盆里的水少了很多,她怕麦穗非难,还是端着盆进了屋,“麦穗姐……我去给你打水洗脸了。”
许樱点了点头,“此人嘛,各自有命……”
麦穗一愣,“你这是甚么意义?”“太太说你如果要养病,怕是不能与我们在一处,你这风寒缠缠绵绵的总不好,如果让我们几个也病了倒没甚么,就怕将病气过给老爷,让我们将你挪到东屋去,一小我单住着,每日让个小丫环服侍着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