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杨晏。”
“我本日穿得是便装,未着官衣,连大人您不必如此客气。”杨晏笑道。连成璧与他酬酢了一番,将他请进书房,又叮咛了书童上茶,杨晏本是久在锦衣卫衙门里混的,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狗,见过的人很多,进过的宅子也很多,连家这宅子称不上顶顶大富,可也能排得上中上,最让人佩服的就是无一处逾制,便是让钦差大臣来细翻,怕都是找不着把柄,遐想起连成璧的商贾出身,实是让人佩服,到了这书房见那墙上的书画,书架上的书,细看起来都是可贵的珍品,
并不是当场将人带走,也不是两人一起到一旁说话,而是定了明日连成璧在家等待,这下子不止是连成璧,便是在一旁一向侧耳谛听的梁文初也非常奇特。
“是。”赵总管与廖奶妈都是杜氏留下来的白叟儿,廖奶妈出事以后,许樱着意地查过他,说是极廉如水是没有的,可还算有操守,与廖家一家人也是虽熟谙但不靠近,更未与廖家同流合污,是以许樱加了他一成
连成璧用过早膳就在家里等,本觉得锦衣卫起码会过午才呈现,是以也不算急,找了本没看完的书看了起来,谁知刚看了几页就有人通报说是杨晏杨大人来访。
“天然是有的,只是不晓得太太要寻甚么样的。”“天然是要寻那些个做事诚恳素有口碑的,那些个来源不明的,我们家根底虽浅,却也是不敢要的,赵总管在京中年深日久,自是能认得好的,内院要再买两个小丫环,雇四个婆子,外院的人手您本身考虑
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
了出去,虽说一夜未食并未有甚么东西可吐,还是呕足了两盏茶的工夫,又吃了些止呕的蜜栈,这才将难受的劲儿压了下去。
“两年前……”
待到了正院,也不肯进阁房,只是隔着帘子施礼,“老奴给太太存候。”
“你可知老爷约了甚么人?”
杨晏听到此处便笑了,“连大人您这也算是锋火戏诸侯了,只是连大人可曾想过,财不露白的典故?现下江湖人都晓得莲花胡同的连家富甲一方,如果有人起了歹意可如何是好?”
“杨大人多年不见,一贯可好?”
许樱浑浑噩噩地换了衣裳,又喝了碗红枣蜂蜜水才算是复苏了些,“老爷但是去衙门了?”
此次杨晏本日穿得是鸦青织金线菊直缀,腰上倒是扎着三寸宽的犀牛皮嵌宝腰带,斜挎着绣春刀,这京里的大家都生着双势利眼睛,自是大家都认得出他锦衣卫的身份。
“奴婢不知情。”
这话听起来是平常的话,细品起来却别有深意了,连成璧佯装受了惊吓,“杨大人您这是何意?下官一介墨客,手无缚鸡之力,您可莫要吓我……”
“下官绝无惊吓连大人之意,京里虽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却也不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世外桃源……”这就有点近乎于明着要胁了,看来锦衣卫也是确认了在连家附近杀人的就是管仲明,为了防真有哪个江湖人把花红拿走了,明着打锦衣卫的脸,不吝派人上门来要胁……
传言管仲明未死。”
着办。”
“嗯,我这身边也是少了些人手,不知这京里可有靠得住的人牙子?”
许樱晓得她说得是实话,也未诘问,又问及了另一桩事,“绿萝的伤养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