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二嫂但是说,把许忠借给展家了。”
只要许樱晓得她没好,董氏的眼睛是冷的,瞧着谁都冷,本来做事还带着面上情,现在是连面上情都没有了,对唐氏特别的冷酷,唐氏身边的丫环被她撵得撵,嫁得嫁,已经没剩下甚么人了。
董氏气得直喘粗气,头上已经长了油皮的伤处又模糊做疼了起来,这个花氏,真不愧是商家女,太会歪缠了,本身怕是讨不到甚么便宜,“二嫂,我不问旁人,只问你,那北货买卖到底是谁家的?”
,怕有甚么盘曲,先派人捎信给了花氏,花氏这才带着人去了许家。
许樱一下子红了脸,“好久不见,舅妈竟如此拿我讽刺……哪有长辈的模样。”花氏为人驯良,爱说爱笑的,以是许樱敢跟她如许说话。
“哟……瞧我,是我没说清楚,北货买卖里也有展七爷的股。”
像是索债的,算计她这一身衣裳能当多少银子,花氏也不怕,就大风雅方任她瞧。董氏高低打量着花氏,只见花氏上身穿戴蜀锦的宝蓝对襟掐三寸浅蓝元宝纹牙边,深紫绫裙,头上明晃晃戴着赤金福禄钗,芙蓉玉钿子,领口扣着金刚石领扣,腕子上戴着羊脂白玉的镯子,不像是小康人家的奶奶,倒像是大富之家的,内心更认定了杨氏补助了娘家,却不知花氏持家有道,本身借着嫁奁和杨陆两家的势做买卖,又在许樱的北货买卖上有一股,早就今非昔比了,她又是商贾之家出来的,生
董氏见她们似要唠个没完了,咳了一声,“不知此次亲家奶奶来,是有甚么事?”“哦。”花氏恍然大悟状,“瞧我竟忘了闲事,只因我公公领了茂松山山长的职,硬是只带着我婆婆一人就上了山,偏我在家里事多,一时脱不开身去服侍,这才想着求姑奶奶上山照顾几天,等我那边脱开了
花氏笑眯眯地扯着许樱的手,让她转了一圈,“让舅妈瞧瞧……哟哟哟……长高了,也长俊了,越来越像你娘了,国良那小子真的是好福分。”
“倒不是我想要撵,只是二嫂有当我们是一家人吗?您拿着二哥的梯己做买卖,我们不眼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该瞒着我们,倒让外人笑话我们许家反面。”董氏本来在这里等着杨氏呢。“您这话说得我又不懂了,我小姑一个妇道人家,论起做买卖怕还不如我呢,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里就拿着银子做买卖了?”这话如果让陆氏说,打死她也说不出来,花氏倒是个没理也能辩三分的人,
“许是她见我面无哀戚吧,就冲她当年那么对我们孤儿孀妇,害得我们九死平生,我真难过不起来。”
“给小舅妈存候。”许樱施了个福礼。
董氏明晓得许国定这是在用心包庇,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勉强扯出了个笑容,“本来如此……我娘家嫂子问我昌隆顺的时候,我竟不晓得……这才感觉……”
杨氏叹了一口气,是啊,当初的事现在她想来起还心悸呢,要不是樱儿她爹天上有灵,保佑着他们母子三人,他们母子三人八成早就没命了。
“我给你娘舅写了信,把这些事说了,若非舍不得你,许家又没有让女儿做旁人家童养媳的端方,真想早早把你嫁到你娘舅家,我在许家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不怕了。”许樱含着梅子笑了,“娘,许家哪有这么怕人?四婶不过是受伤了,一时胡涂。”她最体味母亲不过,母亲是不会等闲分开许家的,不然以她现在的财力,母子三个搬出去找个小宅子住下,雇些婆子丫环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