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这才拿着钱走了。
许樱也没说甚么,料子烧了不说,那批杭绸是已经定出去的货,烧没了不说,还要赔人家双倍的定金,若非因贩粮赚了银子,并无内债,隆昌顺立时就要倒一半了。谁知另有下情,隆昌顺的一个小伴计刚过了响午就跑来了,透过了门房递话,门房的人都晓得隆昌顺是现在二房掌家的二奶奶的财产,自是放他出来了,到了二门边上往内里递信儿,许樱那伴计说得话,
“你让鞠掌柜自我们柜上支二十两银子,请官爷们吃茶,再探听一下另有甚么内幕没有。”许樱感觉这事儿怪得很,如果烧死的那人就是放火的,可他为甚么没能逃出去呢,背后教唆的人又是谁呢?
百合又有了身孕,在家里将养着,除了本来帮着看孩子的亲戚,家里又请一对个打扫洗涮做粗活又兼会养马的伉俪,这才算是安稳了下来。
上等皮料的小库也烧了,那边面存货不算多,可也都是上等的好货,粗算一下此次失火如何样也要烧掉近一万两银子……
糖等等,天然是断不了的,虽两个店都有掌柜掌着,许忠的事也是一点都很多。
有人敢问,只等他说要成行了,这才要和长辈告别。
马夫摇了点头,“您找错了,这家姓许。”
“我是你家仆人小三子的大哥。”
“还不晓得人如何样。”“现在你身子重,也不能这般的折腾,二奶奶刚去了顺意斋,你在我屋里歪一会儿,等她返来你们俩个说说话。”许樱笑道,内心却已经开端算了起来,如果装衣料的堆栈,绸缎衣料等等就算了,就里间装
奶那边的亲戚,爷那边的没见过。
四间,只要一间是许家自家的买卖,卖得是文房四宝文玩书画,也沾着风雅二字。偏不晓得是谁买了许家铺子里紫砂刘做的笔筒,没过三天就来退货就是此货是假的,掌柜的也是懂行的,细心瞧了以后,这才瞧出落款的章与紫砂刘的章有些分歧,他本觉得是有人来欺诈,可买笔筒的人
心。连成珏跟许家的人搅和到了一起,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料想,许家也是平常世家,面上光鲜,内里总有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事,要说许家二房,最见不得人的就是不争气的四爷了,却也只是好道法罢了,但是
第二天一大早,百合就递了便条进府,许樱见她这么早来,晓得是有事情,却没想到是库房走水这么大的事,“是哪个库烧了?伤到人没有?”
“那人长得甚么样?”
“传闻是放衣料的库烧了,内里另有新出去的杭绸呢。”做买卖的就怕走水,走一场水一年白辛苦的都是好的,有些乃至怕要难觉得继了,百合也是一宿没睡着,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也是小康人家的读书人,也是笔墨斋的老主顾了,要说讹人怕是不会,掌柜的赔着笑容给退了钱,开端盘点,谁晓得竟找出了二十几样不晓得甚么时候被人换成假货的文玩来。
“乡里乡亲的,叫着兄长罢了。”许忠这么说,脸上的神采却有些不对,百合也不好多问他,就把这事儿给淡忘了。
许樱也觉着董家的事透着奇特,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又出了件事,让她把这件事给淡忘了。本来许忠晓得许樱要嫁到连家,也就熄了要另寻别的财路的心机,公开里在杨氏的授意下开端收敛起两地隆昌顺的买卖来了,但是隆昌顺本是卖南北货的,虽不贩粮了,北方的皮货、山货,南边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