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侯现在是何种景象,稍一想都不寒而栗,即使有万般神通将人救回,恐怕也已被蛊毒弄得不成人形。但是即便如此,左卿辞身为人子,如何能放得下。
苏璇返来与虞都尉交代一番,回帐清算干粮行囊,殷长歌冲出去。“师叔要去血翼神教救人?我也去!”
没想到左卿辞全然无动于衷,“你嫂子赶上一个神医,伤势好了八成,此番与我同去,西南一带她熟得很,不必忧心。”
沈曼青握住剑,寸步不让,“之前我想走,师叔不让;现在我想战,师叔还是不让,乃至以门规相责。恕弟子一问,苏云落可曾守过门规?她离山后行事无数,可曾问过师父与师叔?”
殷长歌觉出不对,立时屈膝半跪,“请恕师姐一时情急,言语无状,并非成心针对师妹。”
静庭如空,月影渐移,左卿辞悠长的沉默,终究垂眸道,“我一向很恨他。”
沈曼青针锋相对,“那么谁该去?天下事天下人担,师叔能去,苏云落能去,我为何不能?”
战意如火,战志未歇。
左顷怀被左卿辞一言吓忘了,经提示才想起来,“嫂嫂不是受伤不轻?大哥如何还能远行。”
明月高远,寂寂映照,一如益州的夜。
她一言道出,苏璇与殷长歌俱是诧然,当初让她留下守城已是极不甘心,现在竟然主动请缨杀去敌巢,不成谓不奇。
“师姐!”殷长歌终究忍不住责备,“你胡说甚么,师叔是心疼后辈,不忍我们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