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早说?若你早些奉告与我,我陈家岂会落到明天这一步!无知妇人,笨拙妇人!我陈阿三如何就娶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陈阿三见爹进了里屋,立马出门将倒在地上的娘扶起来,小声的说:“娘,你先出去避避风头,等过几天爹那边消气了,我在为你讨情。”
陈河一脚将她踢开,在上头按了指印,又将挣扎的刘凤的手指按了上去,这才将那休书收起来,看着跪在地上哭号不断的刘凤,说:“若不是念在你为我陈家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本日必然叫你浸猪笼下阳间,为我陈家先祖赔罪!还不从速起来清算你的衣裳,给我滚出去!再磨蹭,连衣裳也不消清算了,直接给我滚!”
“儿子,娘对不起你呀……”刘凤呜呜的哭着,捂着脸,没脸看儿子。
“业儿,如何了?”
不远处,一辆马车里,李业翻开帘子,看着那瘫坐在路中心的抽泣的女子,眉头狠狠的皱着。
刘凤清算了一个承担,看着屋里的两个男人,想说些甚么,却被陈河一脚踹到了门外,膝盖都摔破了。
父子俩在门口争论了好久,陈阿三见隔壁的邻居又要出来看热烈了,这才用力的将陈河拖了出来,喊着:“爹,您还嫌人家看热烈看的不敷多吗?别再门口丢人了,从速出来吧!”
一说到这里,陈河就肉痛难忍,忍不住对刘凤又是一顿打。
兰芳哭着,看着他现在只体贴本身身子的明净,心中苦楚无法,一双泪眼尽是讽刺的看着他道:“我如果被他欺负了,你娘岂会叫我活到现在,必然在当时就一根绳索将我吊死了,岂会再让我呆在你的身边玷辱你!”
他一颗心都在颤抖,跨过本身家门口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未放下去,瞥见屋子里的景象,便又提了起来。
半晌,他红着眼将休书拿出来,手不断的颤抖着,递给了陈河。
走了好久,陈阿三仿佛是想到了甚么,转头来问:“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晓得?”
兰芳吼完,呜呜的哭起来。
兰芳一进门便瞥见陈阿三抱着拿着一把菜刀就冲要出去的陈河,父子俩在门口扭成了一团,一个吵着要出去杀人,一个抱着不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