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属问道:“大人,我们接下来去哪?”
身穿铠甲、手持剑盾的赫尔曼,悄悄藏匿在宫廷内的一条甬道旁。他看了眼身边十名全部武装的近卫骑士,这些人是近卫营中本身最信赖的朋友,也是此次救援行动独一的火伴。
银环城,王宫寝宫,凌晨。(流亡日)
他的行动计划并不庞大。
半晌以后,疆场上传来了麋集的破空弩弦声。
『I will be brave against the strong.――我发誓英勇地对抗刁悍』
“王后陛下,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您还要我们再等多久?!”大法院审判长站在寝殿的门外,大声喊道。
如果他们的敌手是领主私兵,抑或是城内守军,这或许将是一场轻松的战役。
男爵最后看了一眼王宫,苦痛的闭上了双眼,手中缰绳被攥的咯吱作响,硬邦邦的丢下了两个字。
伯爵一愣,随即阴沉下脸,低声喝道:“放心吧,究竟是玫瑰还是杂草,我包管你会第一个晓得!”
白叟瞋目圆睁:“混账东西!我说了!上马!”
赫尔曼身边的一名骑士因为躲闪不及,被战锤击中了头部,钢铁头盔顿时凸起了下去,鲜血顺着盔甲的裂缝流淌了下来。即便如此,这名骑士仍然高举着盾牌,机器的做着防备的行动,庇护着身边的战友不受伤害。
『I will fight for those who cannot fight.――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役』
闻声部属的提示,赫尔曼谨慎的探出头,看着甬道另一头长长的步队,悄悄皱起眉头。
赫尔曼盘点了一下位于王后前火线的押送步队,在她火线,是八十名流兵和贵族们;在她火线,只要二十名流兵,其别人多是女官和侍女。如果想要救出王后,最好的体例是从她那边截断这只步队,11名骑士分红前后两队,前队卖力尽快击败押送步队前半部的二十名流兵,翻开撤退的通道;后队则需求在此之前,挡住八十名流兵的进犯。
赫尔曼一只手拉起还在发楞的王后,将她推向了身后,另一只手从后背上解下了盾牌,面对着如潮流般涌来的兵士,和战友们构成了一道『盾墙』。
“大人,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门开了。
王宫西侧门,带领着私兵赶来策应的坎伯兰男爵,沉默的看向面前浑身伤痕的骑士们,又瞥了一眼红色号衣被鲜血感化了大半的玛丽王后。
“但是!”
『I will be kind to the weak.――我发誓善待弱者』
“但是,劈面另有我们的兵士,另有一些王宫里的女人。”
『I will help those who call me for help.――我发誓帮忙任何向我乞助的人』
“您还真是有闲情高雅。”
如果是前半部的进犯仅仅是停顿迟缓的话,那么后半部的防备只能用悲壮残暴来描述。
熟谙的声音让玛丽王后转移了视野,瞥见了站在审判长身边的纳尔伯爵,对方那对劲的笑容让她举高了头颅:“伯爵大人,人们总会记得寒霜中残落的玫瑰,又有谁能想起腐坏在烂泥中的杂草?”
赫尔曼转头望了一眼,看着视野中那一道红色的倩影,笑着转回了头颅,重新挥动起手中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