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发簪交给呆若木鸡刘子轩以后,沈婉儿深深地看了刘子轩一眼,而后跟在刘子义的身后,头也不回的朝着草原的深处奔驰而去。
在沈婉儿所节制的血身踏入峡谷入口的一顷刻,化为沈婉儿模样的血身俄然诡异的爆裂了开来,就如同接受了超出限度的力量般,散成一滴滴的血珠,四散飞溅而出。
沈婉儿咬了咬牙,一抬手便将她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塞到刘子轩的手中:"......如果君遭受不测,此簪可替死一次!如果情势不对便倒地装死,此簪是......家母的遗物,家母在临终前层叮嘱要婉儿将这发簪......留作嫁奁,望君好自为之!"
“雕虫小技也敢在孙师兄的面前发挥?你们这群小小的蝼蚁,竟敢向我们白鹿书院的内院弟子建议进犯,真是不自量力!还请孙师兄脱手,将这些蝼蚁们全数击杀!”一个带着些放肆的锋利声音从峡谷当中传了出来,这声音的仆人林远倒也不陌生,恰是之前在张勋的叮咛下逃脱的周家小少爷――周兴。
林远盯着沈婉儿的目光之寒,就连久经殛毙的风子齐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固然他没传闻过冥河为何物,但是林远的那句“折磨其灵魂三百甲子方答应其魂飞魄散”,却实在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遗族九脉,别离掌控着九种分歧的法例,如贪吃一脉的空间法例,睚眦一脉的因果法例,囚牛一脉的灵魂法例......这九种法例又被称之为祖之法例,在这荒古界中除非是祖龙的血脉后嗣,不然很难把握。
听到风子齐的忧愁,林远的神采固然没有甚么较着的窜改,但是搭在刘子义身上的右手缓缓的蜷了起来,一股如有若无的杀气也从林远的身上闪现出来:“在她的身上有我熟谙的气味......如果她真的叛变向人族联盟,想来......我的那位族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曾经发过誓词,伤我族人者,我会将他们的灵魂送入冥河当中,折磨其灵魂三百甲子方答应其魂飞魄散。”
听到刘子义语气中的游移,沈婉儿也愣住了脚步,她清楚虽说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却古灵精怪的很,那股聪明劲儿就算是成年人也一定能比得上,在长久的沉默以后,沈婉儿猛地咬破食指,一滴深红色的血液被她悄悄地弹向峡谷的入口处:“血之化身,凝!”
就在林远微风子齐会商着沈婉儿身份的时候,沈婉儿道术所化的血身也来到了峡谷的入口处,令人惊奇的是,这道血身竟是披收回了不弱于沈婉儿本体的气味,再加上两人的边幅类似,就算是刘子轩来到这里,怕是也辩白不出来哪个才是本体。
“孙师兄?!”周兴猛地窜了起来,气愤的呼啸道:“你......你晓得我爹是谁吗?竟然敢威胁我......啪!”还没等周兴说完话,一个清脆的耳光便扇了过来,在将周兴狠狠的扇到地上后,蓝衫道人悄悄的擦了擦手,感慨道:“像你这么纯粹的蠢货真的很罕见,觉得有一个神域境顶峰的老爹就能在内院内里为所欲为了?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爹来了,也不敢这么和老子说话......记着,这是是白鹿书院,不是你们的周府!”
“因果法例?!这发簪上竟然会有因果的气味!并且,这股气味......”本来假装甜睡想要摸索一下刘子轩等人的品性的林远,眼眸俄然展开了一道小小的裂缝,朝着刘子轩的方向偷偷望去,在看到缠绕在发簪之上若隐若现的因果法例时,林远的眼中第一次暴露了颤抖之意:"不会错的,绝对是我们睚眦这一脉的因果法例!并且,这股熟谙的气味......应当是我之前见过的族人!"林远悄悄的合上了眼睛,将本身有些节制不住的情感平复了下来,转而将目光转向身边的沈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