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月这才将目光落在德妃身上。
“娘娘！”流沁蓦地拔高了声音，不再低着头，直直地望着德妃，眼底没有涓滴尊敬。
流沁碰到这类事情，也不好本身做主，便转头问宫长月：“公主？”
而流沁往前踏了一步，沉了声音呵叱道：“这里但是清雅阁！慌镇静张成何体统？你刚才说甚么？德妃娘娘来了？现在她带着人走到那里了？”
这十名宫女固然垂着脑袋跟在德妃身后，但是身上那份高傲，是如此较着，明显是因为长年跟在德妃身边，放肆放肆惯了的原因。
“那在这里站着干甚么？”宫长月峻厉地说道，“还不快归去？”
德妃不怒反笑：“哼，公然是揽月长公主未央宫里的宫人，还真是一身子傲骨……！”她眼神凌厉，瞪向流沁。不过她没有想到流沁并没有对她的眼神感到惊骇，反而非常淡然地与她对视，眼神不卑不亢。
宫慕离怯怯地抬眼瞥了一下宫长月：“没……没有……”
那肆无顾忌地推开大门的宫女站到一边，暴露傲然站在她身后的德妃。
德妃固然带着笑容，但是甫一开口，声音却冷若寒冰：“让开。”
“我……我……”宫慕离下认识想要分开，却惊骇德妃，不敢挪动一步。
德妃皱着眉头，涓滴没有粉饰本身内心的不悦，完完整全地摆在了脸上，她站在门外，盯着宫长月寝殿内的灯火透明，暗中覆盖在她的身上，烘托得她的神采分外阴沉。
流沁冷着脸，没有说话。
宫长月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顺手将书放在一旁。她扎眼瞥了一下德妃，然后伸手拨了拨头发，从软榻上滑下来，没有再看德妃一眼，竟然绕过她，走到宫慕离面前，皱了皱眉头：“本宫让你读的书，读完了吗？”
德妃内心并不欢畅，反而感觉本身脸上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她入宫为妃数载，何曾受过这类屈辱？宫长月……揽月长公主……阿谁女人的女儿……还真是好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