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寺人慨叹一声道：“是啊，谁让汪公公是陛上面前的红人呢，汪公公在陛下心中的职位但是非同普通，以是即便是皇子皇孙，见到汪公公也都是谦让三分。”
虞挽歌没再开口，跟在了北燕帝身后，由一身便装的汪直带路。
北燕帝瞪大一双眼睛，心中非常不解，见着小寺人一脸奥秘的模样，也是奥秘兮兮的抬高了声音。
“陛下过奖，这些都是主子分内的事罢了。”
可见这汪直在宫中的权势已经达到了何种地步，再同小寺人的一番话中得知，汪直不但私吞各国进贡的货色，更是胆敢买卖官职。
“大人，主子见您是个好性子，这才大胆问问您，您此次升了几品？花了多少银子？主子家里有个哥哥，在县丞当个小官，想要向汪公公捐个官，但是却不知该筹多少银子。”
在北燕帝内心，汪直一向是一个忠心耿耿，为他鞠躬尽瘁的寺人，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朝臣，更值得信赖，常日里他腻烦朝事，也喜好同他说说。
小寺人有些惊奇：“三十万两？”
北燕帝的目光漫不经心的飘落在汪直身上，汪直顿时回道：“有甚么话就在这里说，咱家另有事要办。”
北燕帝有些烦恼道：“这刚是说认不出朕来，没想到这群主子就急着过来问安，看来这嘉奖是白夸了。”
“陛下，主子常日购置宫中事物，同很多宫人都有所来往，是以这些主子才会熟谙主子的样貌。”汪直上前解释道。
几名宫婢像是受了惊吓，赶紧掉转过甚对着北燕帝问安：“奴婢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北燕帝的话音落下，几名宫婢已经侧身跪在了几人面前不远处：“奴婢拜见汪公公。”
北燕帝的表情非常恼火，再想到本身的皇子皇孙看到一个寺人，竟然也要谦让，心中一时候不是滋味。
如此一来，少了北燕帝的庇佑，汪直一个寺人，式微不过是迟早之事。
路子御花圃时，遇见了几个穿行的宫婢，一身翠色的宫装，倒是增加了很多朝气。
北燕帝冷哼一声，甩袖分开。
虞挽歌笑道：“陛下，看来您这一身装束是极好的，即便是出了宫也不必担忧有人认出您来。”
“本来公公又要出宫，必然是陛下又托付了甚么差事给公公。”一人上前奉迎道。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大人，大人...”小寺人见北燕帝失神，开口道。
“挽妃这一身打扮倒是有几分男儿的豪气，不过这脸如何看都是过分标致了些。”北燕帝手里甩着一把折扇，表情看起来不错。
北燕帝踌躇了半晌，最后感觉三十万两银子也不算少了，抬高声音道：“四品到三品。”
北燕帝心头大怒，想不到汪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领，不由得开口道：“汪公公真是好大的本领。”
“你们放心便是，汪公公的名声是极好的，为人又夙来温厚，自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同你们计算。”北燕帝再次规劝道。
汪直喘着粗气，神采不愉，却在小寺人们看向他的时候，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汪直正欲再次开口，北燕帝已经抢先道：“起来吧，汪公公并没有见怪你们的意义，只是这宫中人多眼杂，你们说话如此不谨慎，不免被故意人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