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追兵就在身边,这景象让王奇远来不及多想,再次掉转了马头,面向了云霄关的方向,跟安元志说:“只要安五爷少爷活着,我家主公便可沉冤得雪。”
两匹战马冲云霄关下跑去,在雪地上踏出的马蹄印转眼间就被大雪覆盖。
王奇远这才重视到安元志现在是手无寸铁,可见这位安五少爷从连营里逃出来时,逃得有多仓猝了。
以是他们项氏还是做了皇子夺位的替死鬼?项衡几近呕出血来,这个世道另有天理吗?
“你是浔阳安氏的五少爷?”项衡随后又问安元志道。
“五少爷!”王奇远下了马,瞥见安元志往城楼上跑,忙就追在安元志的身后喊。
安元志跑过城门以后,就有两个项家军的兵卒跑上来拉住了他的战马,说道:“安五少爷,我家至公子顿时就下城,你在这里等他一下。”
“半个月后我父亲即会来到军中,”安元志说:“阿谁时候,我看上官勇还如何替他的主子卖力!”
已经跑出连营的人停下了战马,惊奇不定地转头张望,不一会儿就瞥见一人一骑向他这里跑了过来。还穿戴囚衣的男人拔出了战刀,冲来人喝问道:“甚么人?!”
“关内的人听着!”庆楠的声音在安元志的话音落了后,传了上来,“你们交出安元志!”
未几时,雪夜里的连营传来了喊杀声,随后就俄然之间变得灯火透明。
“奇远?”这时城楼上传来了项衡的声音。
“安五少爷?”
“他是安五少爷,安元志,”王奇远道:“是李将军在城楼上值守吗?我要见至公子!”
项衡说:“圣上的情意有变,圣上又想如何措置我们项氏了?”
“你们这是如何回事?”项衡问道。看到关下只站着安元志和王奇远两小我,项衡便不如何严峻了,两小我两匹马,再如何着也不成能拿下云霄关。
云霄关的城楼高有三丈,从下往上的台阶上,积雪固然都被扫去,但结着冰的阶面还是让安元志有点寸步难行。等安元志跌跌撞撞地爬了一半的台阶后,他跟下城来的项衡劈面相撞。
安元志说:“上官勇今晚说不定就要攻城了,至公子,留给他上官勇的时候未几了。”
“我跟你回云霄关去!”安元志跟王奇远喊道:“上官勇要杀了我!”
“开关,”项衡命兵卒们道。
“真是王将军,你身边的那位是谁?”城楼上的守将在好轻易看清王奇远的脸后,又指着安元志问道。
项衡好笑道:“我们如果不交呢?“
“五少爷莫慌,”王奇远安抚安元志道:“风雪这么大,他们跑不快的。”
“你就是项至公子?”安元志瞥见劈面这个身着银甲,年约三十的将军后,便大声问道。
项衡在安元志的身边站下来讲:“五少爷这话何意?”
“不进关我还能去那里?”安元志说:“圣上的圣旨上官勇都敢瞒下,他另有甚么不敢的?这个上官武夫必然会杀了我!”
安元志言简意赅道:“圣上来了圣旨让他撤兵,阿谁混蛋竟然抗旨不遵!”
简短的对话间,安元志已经冲到了王奇远的马前。安元志明显是跑的仓猝,身上连盔甲都没有穿,在风雪中策马急驰以后,安元志一张姣美的脸都冻得有些发紫。而只着了囚衣的王奇远一样冻得不轻,身材都在微微颤栗,不快点找个能够避寒的处所,他们两个都会冻死在这个雪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