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把月野和黑羽找返来。”月饼的声音从“轰轰”的碎石坠落声中清楚地钻进我的耳朵,我躺在地上,沙土不断地落在眼睛里,我却还是睁大了眼睛,头顶的那片黑暗中,只剩下一点红色的亮光。
月饼几句话就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内心。我终究安静了,站到月饼身边,点了两根烟,递给他一根,“扔吧!此次看谁跑得快。”
我一咬牙,跌跌撞撞穿过隧道,锋利的石片划得满身火辣辣地疼,抓着铁链子攀出,又奋力跑了好久,直到冲出斑嘎古堡,到了一片密林边沿,才双手撑着地跪倒,大口喘着气。
再无人回应!
此中有一具尸身还保存着挣扎的姿式,手笔挺地向岩壁伸出,惨白的脸上充满暗红色的血丝,米粒大小的红色疙瘩从额头密密麻麻长到陷落的鼻子上,灰蒙蒙的眼球尽力睁着,伸开的嘴角边还残留着几个气泡。
“这是传说中印度最诡异的东西――孔雀鬼珀,没想到会呈现在这里。”月饼皱着眉头,从包里谨慎地取出一根塞得紧紧的竹筒,“今后退。”
池子有二十多平方,还剩半池鲜血,表层结成一层薄薄的血皮,时不时有泡泡顶出,“啵”地分裂,微微颤抖。
终究,岩洞完整崩塌,脸盆大的石头砸落,我扯着嗓子吼道:“月饼!”
我看了看竹筒液体的色彩,立即晓得这是甚么:“月……月饼,你丫这么做连我们俩的后路都断了!”
“你丫就别傻了,两小我底子不成能一起逃出去。”月饼如同一根钉在岩石里的钉子,脚掌紧紧钉着空中,双手紧紧箍住绳索,在腰上缠了几圈,把我渐渐放下。
我猝不及防,被推下岩壁,向放着青铜古棺的岩洞里坠落,刚想寻机攀住岩缝,只感觉身材里仿佛被灌进了冰块,底子不能转动。
“跑!”月饼用力推了我一把,把本身留在前面。
真正让我惊骇的并不是血池,而是池后半透明的岩壁。整面岩壁透着诡异的绿色,一汪温和的光晕在大要泛动。透过表层,清楚地看到十多具极度扭曲的尸身凝固在内里。尸身姿势各别,有的头上脚下,有的横躺,有的摆出个“大”字,肢体旁一圈圈荡起的波纹,显现着生前颠末激烈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