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气若游丝,越说越小,说到最后仿佛没说完,已经从我手中消逝不见,而我半空中的胳膊一暖,被鹿白从地上拉起来:“该走了。”
“不可的!内里另有个鬼在和二姥爷打,你们会误伤他!”
该死的,付墨蚺竟然来了!
“啊、我的脚……”
我说的时候,手都在抖,而我如何也没想到的是,白日里还驯良可亲的憬悟,这会儿竟然及其冷酷,一把将我推倒在了雨泥地里!
“你如何来了?”
“与我无关,我都说了,我是来看戏。”
“夫人竟然这么体贴我,死也值了。”
“霹雷隆——”
“罢了,奉告你也无妨,仿佛赵家死者出了些小题目,他来处理,我来看戏,你那棺材在哪?我稍后给你送归去吧!这里伤害,你得分开。”
我一个没忍住的脱口而出,他只说句“我会帮你处理他”后,就如同那二姥爷普通,刹时挪动去了二姥爷面前,闪电之下,又是一脚将筹办冲过来的二姥爷踹出去……
“啊……痛痛痛!痛死了,快!快去病院!嗷!”
“咔嚓——”
“是你……”
再度传来雷声时,内里下雨了,淅沥沥的雨水声音里,黑暗中啪啪的打斗声以及闷哼声时不时的传过来,有二姥爷的也有付妖艳的,每听到一声我都担忧一分,担忧付墨蚺会不会打不过罗刹,毕竟二姥爷仿佛愈发短长了!
“你……救了他?”
付妖艳略皱紧都雅的眉,还真敢给我实话实说的解释——
鹿白蹙眉,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那边儿僧侣,最后才看向我:“方才他们试过往生咒,没用,以是现在换成灭咒,杀死最好,杀不死的话,就只能我……”
“敢吐我,杀了你!杀了你们好投胎!”
鹿白抿了抿唇,似有踌躇,可开口又是一副算了我还是说实话的口气——
我怔怔回神,看着头顶的伞,又看向鹿白,记起来付妖艳说的——
“这罗刹认得夫人气味,也认得我气味,我是怕他见到我就跑,以是不得已把夫人先当钓饵……”
“夫人谨慎,躲在我前面别出来!”
“咦、你不怕么?”鹿白微微侧头,目光高低打量我:“旁人闻声死人出题目……呵,也对,你是卖棺材的。”
付墨蚺说时敏捷将我拉到身后远处,而后好似硬生生的先接了那一掌,才有一脚踹出去,本身咳嗽了一声。
这话绝对不是打情骂俏,是劫后余生的愤怒诘责。
那刹时,脚的痛以及心的慌和雨的冷交叉在一起,让我浑身颤栗,但只是喊了一句,我看着他们那端坐如旧的淡然模样,就又爬起来,肝火中烧的喊:“好你个憬悟!竟然敢推我!我奉告你!你现在立即停了灭咒,不然我跟你拼了!”
“不!二姥爷别!别杀……呕!”
冷风四起的顷刻,我被付墨蚺抱在怀里,他将我从二姥爷的手中救走,却挨不住我手里的吊坠,蓦地撒开手,我几乎摔着,然后在他蹙眉中,敏捷把吊坠收起来,他神采才好些:“看起来你没事。”
说好来找二姥爷,他却把我一小我丢下!
“我来取棺材,他们是在干甚么?”
“夫人也还真敢做,竟然吐了罗刹一脸,为夫佩服。”
他穿戴玄色的雨衣,黑衣烘托下,脸看起来格外白净隽秀,眼睛则格外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