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世恭盘跚着走到了周宇和周恒的棺材前,结满厚茧的双手抚摩着棺盖,两行浊泪再度流淌了出来。
周世恭在原地愣了好一会,随后二话不说,就把摆在堂屋里的那些木偶往雪地里丢。
我昂首看向了阿谁武生,却见武生的演出不晓得甚么时候停了,他看着我,脸上暴露了一丝鬼怪的笑容。
鲜血从我的手指上冒出融入了水中,而我也涓滴不含混,操纵沈长秋教我的水行术,将那丝血在水中快速凝集成了一道镇魂血符,直接朝着用力把我往水底下拖的武生打去。
这七家做木偶的人家里都死了人,他们也惊骇冯松会持续找上他们,当我奉告他们冯松的幽灵附身在木偶上后,这七家人倒也没有任何踌躇,纷繁服从了我的建议,将家里的木偶全数都拿了出来,同一堆在了内里烧毁,而我也给他们每小我做了一道安然符,免得冯松在这期间找上他们。
当统统木偶都烧毁以后,冯松的幽灵无处藏身,他就只能进入我手中的这个木偶里,而这个木偶的额头上已经被我贴上了镇魂血符,中间还随时放着一盆黑狗血,只要冯松的魂呈现,我立马便能够让他灰飞烟灭。
但是,冰块碎裂的速率比我要快很多,我的一只脚方才提起,全部冰面却尽数碎裂,我整小我当即栽进了冰冷的水中。
我拿出了一张镇魂血符,当即朝着这武生走去,可武生仿佛没有重视到我的到来,还是在那儿自顾自地唱着,唱腔也变得越来越宏亮。
我摸索地朝周世恭问道,毕竟这木偶关乎他们生存,我也不好擅做决定。
周世恭木讷地转过甚看向我,机器性地点点头:“烧了?烧了好,烧了好啊!”
我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莫非是我弄错了?或者说,另有别的木偶被我漏了下来?
我也不敢在这冰冷的水中持续逗留,赶紧奋身朝水面游去。
“之前那俩孩子还在的时候,我起码另有个奔头,而现在他们死了,我的奔头也没了,还留着这些木偶干甚么?”
我也顾不得他眼下的环境,赶紧将刚才冯松附在木偶身找上我的事情说了一遍。
身上的棉衣快速吸水,让我的身材变得更加沉重,直朝着水底下沉去,我赶紧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忍着砭骨的酷寒,挣扎着朝着水面上游。
周世恭家的木偶烧掉了,我长松了口气,随后也不敢逗留,赶紧朝着周世恭之前所说的别的七家人走去。
这个武生,这个冯松,他想把我给淹死在这里!
费了好大的工夫,我终究游上了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的我浑身已经湿透,身上用绷带缠好的伤口此时也排泄了血,一阵北风吹过,我的身材开端止不住的狠恶颤抖起来。
木偶在汽油里快速的燃烧了起来,在屋子前烧起了熊熊大火,周世恭躲进了房间里,收回了一声声绝望的哭嚎。
我情急之下,赶紧拿出了镇魂血符,可血符刚沾到水就直接烂掉了,无法之下,我只好再次咬开了本身的手指头。
新木村统统的木偶,此时在火焰中燃烧逐步变成灰烬,而在这之前,我还特地让他们给我留了一具木偶。
“一个附身木偶的幽灵罢了,竟然还敢自称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