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春媳妇道:“那都是我当家的有本领,您需求多少人尽管叮咛他,等我们从汾州返来,他一准儿把事儿给您办得妥妥铛铛。”
阮棉棉又笑喷了。
活了两辈子,算是她长辈的人很难数得清楚有多少。
“老子的种”一出口,阮棉棉几乎笑得喘不过气来。
说罢又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阮棉棉:“盘费。”
嫁了个有本领又会心疼人的好丈夫,比宅门中那些到处受气的夫人奶奶幸运多了。
阮棉棉摆摆手:“算了,一起听一听你外祖父的教诲。”
而这位脾气卤莽,言谈乃至另有些粗鄙,传闻还做过匪贼的阮大将军,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暖和。
段云春媳妇点点头:“大将军说现在局势已经稳定,他很快就会回汾州驻防,你们母子三人也有好些年没有见面了,干脆趁此机遇一家人聚一聚。
午餐后阮棉棉又让刘大赶着车去了一趟倾音阁。
阮棉棉和凤凰儿深觉得然,成国公府不就是想希冀司徒篌借阮大将军的势为他们所用么?
熊孩子公然不知天高地厚,真敢去打老虎!
本来大将军直接提出这个要求,谅那成国公也不敢回绝,但大将军说了,偏就是要让他们焦急,让他们晓得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司徒筱笑道:“你不来找我说话,只要我来找你喽。谁知祖母给你安排了住处,你却还是像畴前一样喜好黏着三婶,害我白跑了一趟。”
段云春媳妇笑道:“六女人放心,大将军特地派了十名保护专门来接您们,届时再从我们庄子里挑上四五名体格结实的庄客,包管能够顺利到达汾州。”
“好叫二姑奶奶晓得,挑人训人的事儿奴婢还真是干不了。”
凤凰儿实在是忍不住了,用袖子略讳饰了一下道:“娘,要不我躲避一下吧。”
这下母女二人总算是放心了。
他们中有人操纵她,有人嫌弃她,乃至有人悔恨她,却没有人真的心疼过她。
她本觉得这个打算太俄然,多少会让人感到仓促,没想到段云春媳妇却非常干脆地应道:“没题目,您和六女人只需把随身行李清算好,其他的事情都交给奴婢来安排,后日一早我们在北城门汇合。”
阮棉棉揽着她的肩膀道:“小傻瓜,外祖父这是心疼你呢,应当欢畅!”
司徒筱道:“女孩子家家的功课好有甚么用,你看小姑姑就晓得了。”
她应当欢畅!
凤凰儿也顾不上羞窘了,只感觉鼻子酸酸的直想堕泪。
凤凰儿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棉棉姐说得对,她已经不是大燕皇宫里的阿谁不幸的太子遗孤,而是被很多人捧在手内心心疼的小女人。
固然这份暖和是给“司徒箜”的,实在同她也没有直接的干系……
凤凰儿悄悄嗤笑。
凤凰儿几时听过这么粗鄙的话,顿时感觉宽裕极了,红着一张小脸恨不能缩进衣领中去。
一面又对段云春媳妇道:“你说吧。”
她们都觉得段庄头办理田庄是一把妙手,没想到人家是里外通吃,竟然还是个全才!
放心之余,阮棉棉又想起了之前筹算好的事情。
真是好教养!
段云春媳妇难堪地咳嗽了一声,这才道:“大将军还说,让二妮子麻溜儿地滚回汾州等着老子!银票是给宝贝外孙女压惊的,不准二妮子据为己有。要不是看在宝贝外孙女的份儿上,一文盘费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