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帝君醒来,天然是将晋云斥责了一顿,晋云理亏也不敢多言,若非他私行作主将凤息带到焦离河,又若非帝君不放心下了追魂术,结果天然是不堪假想,但是若非凤息遇险,他也毫不信赖帝君与凤息所说的,所谓酆都心存大义不会置六界于不顾,幸亏,他们并没有看错酆都,他确是世人值得敬佩的帝君。
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唇角微弯,眼眸如水,柔嫩的不象话,他好久未见伏羲帝君至心展颜,现在他这一笑,当真是六合失容,美不成言,不由得又想到凤息,心中反而更加的难受。
二人进了殿,又将仙侍谴了出来,就连晋云也一同赶了出来,又命人阂上殿门,也不知二人说些甚么,说到日落西沉,仙娥出去掌了仙灯,酆都帝君方才出来。
统统人都觉得他说的是素女,就连伏羲帝君都无法的摇了点头,大抵只要晋云晓得,酆都帝君说的那小我不是素女,而是凤息。
帝君见晋云还迷惑,又笑道:“现在前来不过是他想通了罢,走吧,随我一同去迎他。”
帝君负手沿着玉阶信步而上,目光在廊下宫灯间游离,状似偶然的浅声道,“呃,就是凤息那丫头。”
群山漂渺的峄山上,信阳峰上霞光覆盖,信阳殿耸峙在云端之上,一派的高广巍峨,山下有一人,正沿着长长的玉阶拾阶而上,清楚是个萧洒超脱的仙君,可看他的模样却并不筹算施仙法,而是一步步走上去。
怀中的狸猫哭泣了一声,她笑了笑,“阿狸,我之前就说过要让你位列仙班,便不能食言,我会把阿婉的仙元给你,今后你也是仙了,至我嘛,你不必难过,我会有来世,会成为一个凡人,你如果找到我,便收我为徒渡化我成仙,好么?”
他蓦的又不甘的问了一声,“伏羲,你到是故意还是偶然呢,不会疼吗?”
他还是淡淡道,“但求问心无愧,天然就会心安。”
伏羲帝君停止了打坐养息,极是感慨的道,“他当日恨我入骨都未曾脱手,更何况是现在,他不是不想杀我,不过为着天界之故,这六界当中,向来都是我最体味他。”
“帝君别来无恙。”
身后的仙侍都忍不住朝晋云上君望了一眼,常听晋云上君说凤息小丫头一张嘴巴跟抹了糠水似的,会哄人,本来上君哄起人来更是拦都拦不住,但是帝姬毕竟与帝君有婚约在,你当着帝君的面这般说他的未婚妻敬慕别的男人真的好么?
临走时,他又递给伏羲一个精美玉盒子,目无神采的道,“这枚灵药服了对你的伤大有好处。”
晋云总算听明白了,自家帝君这是妒忌了么?但是妒忌这个凡夫俗子才会有的事如何会落到自家高冷的帝君身上,他的回身看向帝君,他的目光平淡,眺望远处,象是偶然问起,呃妒忌,本身必然是想多了。
伏羲微微昂首望了他一眼,“晋云,你这般不安又是为何?”
伏羲也不计算,只是微微一笑,“朱厌不死,我又岂敢死呢。”
晋云立马换了一张哭丧脸,帝君这般威胁本身的灵兽真的好么,这前半句的确是凤息说的,后半句是晋云添油加醋,不过是一时冲动马屁拍过了头,当然这拍马屁之事不能借本身的口,毕竟是上古神兽啊,凤息就分歧了,本来也没甚么高冷的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