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驾云而去,虚空当中传来他明朗的声音,“能让一个女子不求回报,这般无怨无悔的为你,只怕六界没人比你更有福分了!”
他还是一派宽和温厚,十几万年向来没变过神采,酆都做梦都想打碎他那张虚假的面具,想晓得面具下实在的脸孔到底是甚么。
二人进了殿,又将仙侍谴了出来,就连晋云也一同赶了出来,又命人阂上殿门,也不知二人说些甚么,说到日落西沉,仙娥出去掌了仙灯,酆都帝君方才出来。
晋云的声音蓦的打断他的思路,昂首便瞧见酆都有些奇特的看着他,他朝酆都微微一笑,看不出多余的情感,“是我没这个福分呢。”
晋云一下没反应过来,“说甚么?”
却不知酆都即便晓得伏羲对素女偶然,但对以往心中多少还是介怀,天然对伏羲不会有甚么好神采,毕竟所受之苦也皆因他而起。
伏羲微微昂首望了他一眼,“晋云,你这般不安又是为何?”
四周的仙侍皆是一愣,酆都帝君这话仿佛盼着自家帝君早死普通,未免过分刻薄。
帝君负手沿着玉阶信步而上,目光在廊下宫灯间游离,状似偶然的浅声道,“呃,就是凤息那丫头。”
帝君见晋云还迷惑,又笑道:“现在前来不过是他想通了罢,走吧,随我一同去迎他。”
任一贯淡然的伏羲面上也暴露欣喜之色,灵药多贵重在其次,只为酆都多年心魔已除,固然他还是不喜他,不认同他,可到起码表白了一心一意与他联袂诛杀魔皇的态度。
“帝君”
伏羲帝君停止了打坐养息,极是感慨的道,“他当日恨我入骨都未曾脱手,更何况是现在,他不是不想杀我,不过为着天界之故,这六界当中,向来都是我最体味他。”
帝君神采一顿,又拂袖便大步往本身殿中行去,冷酷无波的声音畴火线传来,“她从未当我是长琴,在她心中大抵连酆都也不如,她如何会情愿呢,你不得强求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