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除了颤栗,甚么也做不了。
大殿靠后的两侧,是自屋顶一向下垂到地面庞大的玄色布幔。这布幔厚丰富实,上面画了很多古怪的图案,这些图案看起来像是简笔划的鬼脸。长圆形有些扭曲的脸上,是眼睛和嘴的三个玄色洞穴,像是在号令。这些鬼脸,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你们惊骇灭亡吗?”他俄然问道。
“你这设法可真够悲观的。做人不尽力,就算循环十世,也得要饭。”李扬说。
这些字写满了井壁,看上去有种很激烈的视觉打击,非常邪门,像是符箓。
℉∑,“不如何惊骇。”我说:“我这辈子已经失利了,死也不感觉亏,乃至另有下一辈子再重头来过的但愿。”
他俩跟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我听着暗笑,惊骇感也消弭很多。我靠在柱子上,找了个舒畅的姿式,眼皮一阵沉似一阵,不知甚么时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