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把脸,一股腐臭的血腥味刹时满盈开来,手掌上也在现在变成一片殷红,紧接着,我前提反射般的往上面看去,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我胃里一阵翻滚。
我前次和“大嘴”在一块的时候,虽说也伤害,但我好歹有点抵挡的才气,可眼下别说抵挡了,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大嘴听到后,连刀子都丢到了一边,当即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老妪的下方,双手捧在一起,而老妪则是缓缓下落,脸上挂着一副好奶奶的笑容。
老妪见到其他的死人头都冒了出来,那癫狂状又浓了几分,吊挂着的青紫色长舌也有了动静,不再是垂直向下,而是渐渐伸向槐树的枝杈,逐步盘绕其上。
老妪看着本身的聪慧孙子,哄小孩似得说道:“小乖孙,奶奶此次能活过来,但是端赖了你,从速来奶奶这边,奶奶有好东西给你。”
字写好的同时,老妪那久久未动的青紫色长舌突然发力,推着本身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摆脱起槐树枝杈的束缚。
我边冲边喊道:“大嘴!别怕!你安然哥来救你了!”
我晓得这是勾魂的使者来要我命了,旋即把鼻涕眼泪一把抹走,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子,土块揣裤口袋里。
有些时候,无形的东西远比无形的东西更吓人,我现在是充分了解了这一句话。
不晓得为甚么,老妪的声音明显离我很近,但我环顾了一圈,除了根根参天的槐树外,别无他物。
稚嫩的童声在我身后响起,这童声和大嘴刚邪性时说的声音如出一辙,看来老妪说的是真的。
大嘴给我放了血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羊毫,几次蘸起我的血来,待羊毫的狼毫全然浸湿,这才抬起了羊毫,然后走向他奶奶地点的那棵槐树底下。
她在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情感颠簸实在是过分激烈,导致脸上的死皮成片的往下脱落,暴露了内里尽是蛆虫的腐臭脸肉。
“刘安然!刘安然!”
望着没个头的荒地,有力感涌上心头,难不成我刘安然明天就要去和死去的爹妈见面了吗。
老妪的话音落下不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并且不竭变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