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华回到府里,对于本身与刘秀暗里定情的事绝口不提,一是刘秀现在可谓是白丁,门不当户不对;二是她家人并不熟谙刘秀,俄然坦而告之,许会生出鄙意,误觉得是用心叵测之徒。她在等,等刘秀为她的家人承认,等刘秀有所作为。
阴识如何俄然向阴邓氏举荐刘秀呢?本来此前刘秀通过李通的干系熟谙了阴识,通过一番订交,阴识为刘秀的才学仁德所佩服,垂垂的订交愈笃。
阴识想了想,终是点头。因而他便修了家书一封,举荐刘秀,道明其意,当然了,言里话外少不得对刘秀赞美有加。
更始元年(公元23年)仲春月朔,刘秀与其兄长刘縯拥立刘玄为天子,而天子刘玄则立了刘縯为大司徒,刘秀为太常将军。这个动静很快便传开了。不日,阴识的家书来到,家书里除了简朴说了一下他本身的环境,对不能奉养在阴邓氏摆布而抱以惭愧外,对此动静亦有提及,特地提了一下刘秀,说可为阴丽华良婿。
阴丽华听了以后,内心颇不是滋味。现在正处乱世,虽说若为豪杰,此是机会,然祸福相依,若非功成名就便是皑皑白骨。三年之內,想要在乱世里有一番作为,恐非易事,若刘秀有个万一,本身又该当如何?此生不嫁只怕荒诞,但若非刘秀,莫非如这世上万千女子那般从了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嫁个所谓的快意郎君,然后为其生儿育女,成日筹划,还要贤惠地为其纳妾,顺从那三从四德?阴丽华想到这里,不由模糊感喟,但随即转念一想,事无定论,想多无益,统统到时再看吧。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阴丽华每日还是如畴前那样陪在阴邓氏身边,费经心机压服其打发求亲的媒人,与兄长弟弟说说话,下下棋,闲时还是与诗词歌画为伴,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但是,阴丽华一向为疆场上的阴识和刘秀忧心。阴识跟随了刘秀的兄长刘縯让阴丽华感觉有些事仿佛冥冥当中的必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