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沐与李孝恭二人推杯换盏,席君买和程名振傻傻地站着。
这还是得归功于李沐,如果不是李沐事前再三叮咛,对众将申明,不能全歼渊盖苏文的启事。
“没……没听错,殿下,末将,不,罪臣请殿下饶命。”
“末将服膺殿下教诲,再不敢有下次了。”
“错了,臣错了。”
不消说这二人了,连李孝恭也愣了,他搞不明白李沐内心在想甚么。
“真知错了?”
高季辅传达了朝廷对神机卫和原驻守熊津,李孝恭麾下唐军的嘉奖和犒赏。
而五万多俘虏,被转运回海内。
此战,高句丽军被杀者仅三千余人,伤者近万,被俘的却达到了空前的五万余人。
李沐抬眼道:“如何,记恨上本王了?”
……。
可李孝恭不敢劝,是真不敢。
这当众二十鞭下去,痛倒是没甚么,些许皮外伤养几日就能结痂。
“是。”李孝恭确切对李沐有些发悚,他不明白李沐如何俄然变得如此狠厉。
如许,他统统假想就全落空了。
李沐呵呵一笑道:“挨打,是你们该得的,论功行赏,也是你们该得的。在孤的帐下,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得相抵。都起来吧,记着孤的话,若再有下次,孤不打你们了,直接让你们滚入迷机卫,爱上哪显摆,就上哪显摆去。”
不过渊盖苏文确切运气不错,他带这着残部逃出了生天。
李沐走回案前,向李孝恭道:“王叔,过来喝酒。”
以后,就与李孝恭分开,“窃保私语”去了。
虽说席君买和程名振确切违令了,但成果并不差。
还是程名振鼓起勇气上前道:“若殿下没有别的训戒,末将先行辞职了。”
席君买和程名振连声谢道:“谢殿下宽宏,我等再也不敢了。”
“来,来,喝酒。”
“知错了吗?”李沐笑眯眯地问道。
对于面前这个堂侄,李孝恭有一种难言的畏敬。
李沐这才收起笑容,厉声道:“贪功?你们差点坏了孤的大事,你们可晓得,如果毁灭了渊盖苏文的雄师,高句丽由此丧失战意,主动派使臣前去长安乞降,你们想陛下承诺不承诺?若陛下承诺,那高句丽最多还是象之前,向大唐朝贡,我军还美意义再将战役持续下去吗?”
当天早晨,介山城李沐的“官邸”中。
到时就要率雄师回京,重新回到了战前的格式。
十天以后。
恐怕依着席君买和程名振的心性,必然要活捉渊盖苏文的。
李沐斜了二人一眼道:“看在王叔的面子上,孤不再究查此事,下不为例。”
李沐天然不会去“偷听”,他确切难堪了。
以是,李沐命令对席君买和程名振施以二十下鞭刑,一是为了泄愤,更是为了警示神机卫将士,就算立下军功,如果违令,也得惩罚。
有这么施恩的吗?
“咦,饶命,孤是不是听错了?”李沐拨弄了两下本身的耳朵。
席君买和程名振二人翻着白眼,弄啥?还不是你命令打的?
程名振赶紧道:“末将出错,殿下惩罚是该当之事,怎会记恨殿下。”
二十鞭打完,二人的背上一片血糊状。
席君买和程名振被扒光了衣服,赤着上身,在享用着鞭挞。
“真的,真的,比真的还真。”
李沐道:“二位但是立有赫赫军功之人,以一万对二十万,打得渊盖苏文狼狈鼠窜,这如果报上朝廷,说不得封个郡公,起码也得是个县公吧?瞧瞧,瞧瞧,这一身血迹,来来,孤亲身脱手,帮你们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