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举手一拦,制止了黄晟持续说下去。
“殿下请说。”
沈界又与世人嘀咕了一番,这才应道:“就按殿下所言,我等凑齐二百万斤粮食,五天以内,送交州府衙门。”
沈界来到李沐跟前道:“殿下,如果我划一意售粮给官府,殿下此前关于铁器工坊之事还作数吗?”
有了这两百万斤粮食,李沐的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
李沐点点头道:“请便。”
李沐能了解,本身前几天不恰是遭受这类窘境吗?
想到此处,李沐咬了咬牙道:“孤向各县乡绅征集了些粮食,既然越州也显灾情,孤便拨三十万斤交你带回越州,以解燃眉之急。”
“宁刺史勿须推让,如你所说,杭州、越州唇齿相依,互为守望。这粮你带归去,但孤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承诺。”
“下官已经派人去过,只征集到三万斤粮食。这些乡绅常日满口仁义,可真到了这节骨点上,心黑得如锅底普通。他们为了获得巨利,囤粮居奇、歹意哄抬、漫衍谎言,无所不消其极。下官也是实在没有体例,只能上疏朝廷拨粮救灾,至于考评,下官是顾不上了。”
“之前下官驱逐殿下时,不过就是十数天没下雨,可现在已经持续二十多天没有下雨了,地步里的泥土呈现干裂,旱情已经初露端倪。现在各县粮价飞涨,百姓争相采办粮食,富户却竞相囤结,哎……。”
很快,他们散开。
李沐固然绝望,但晓得这不是宁纯的推托之词。
三十多乡绅选了个阔别李沐的位置,堆积在一起商讨起来。
“不,看来沈乡绅记性不好,孤说得是三百万斤。”
“殿下,在坐八县乡绅统统存粮也就此数,如果殿下全数取去,万一水灾持续,本年恐怕是过不去了,还请殿下体恤。”
“越州灾情如何?”
李沐心中一喜:“作数。”
他满间歉意地对李沐道:“殿下恕罪,越州旱情减轻,下官没法完成承诺,向钱塘运粮。”
借这个机遇,拉拢到这批地头蛇,也是李沐所需求的。
仿佛统统都将顺理成章了。
沈界躬身道:“殿下可否容我等商讨一下。”
只要越州的粮食运来,就算扬州买不到粮食,也能支撑到李沂从长安运来的粮食了。
李沐这一番连骗带吓的话,让这些不晓得李沐根底的乡绅们,有些镇静。
五天以后。
众乡绅有些坐不住了。
“是,是。不过殿下所说的工坊该如何筹办?”
司马郭义带着两船粮食从扬州返回。
一百万斤?
众乡绅纷繁要求,这景象让李沐有点不忍心。
可让李沐没法预感的是,水灾毕竟是大范围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