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舒看了看手中捡起的那本册子,封面上写着《穷奇剑谱》,继而看了看还是立在地上的那柄剑,又转头看了看那已经风干的尸身。
辰舒翻开册子,先是细细读了一遍。
剑的剑柄是弯型的,如同犀牛的角普通,那材质也像是牛角的,微微透明发着温润的光芒;剑格处雕着一只猛兽的头,猛兽头的两侧是一双翅膀,皆为纯银材质,此时这银已如同那具尸身普通,已变成玄色。
这柄剑造得甚是奇特。
辰舒心已经要从身材里蹦出来了,遍身盗汗,裹着层杂草从那局促的洞口摔落到底,重重的砸在洞底的枯草堆上,固然摔得并不重,但辰舒还是惊魂不决。
可奇特的是这剑谱中的招式行动,有些行动看起来并不像是招式,更像是在翩翩起舞。
全部剑身本来是笔挺锋利的,却在分开剑鞘被举起来的那一刻软趴趴的倒了下来,一点都没有刚拔出来时的刚毅。细心看去,本来这剑的每一寸都是由短小的银块拼成的,如同链子普通,可刚可柔,每一处都在那洞口透下来的光下泛着寒光。
在他背后的恰是一只吊晴白额大老虎,和那戏本中所说的一模一样。
辰舒的全部心都停跳了一拍,生硬的将头转过来看向身后,即便内心做好了筹办也还是被吓得大惊失容,跌坐在地上。
辰舒望了望这四周,尽是些不规整的岩石,除此以外并没有发明甚么其他的东西,这才长长叹了口气,瘫在稻草堆上。
这是一处已经干枯的河道,脚底的碎石下还能看到浅浅溪流。因为这河道中长年有河水流过,河水的冷气以及这水井口的通风,使得这具尸身没有腐臭,反而变成了一具干尸,皮肤还包裹在骨头上,只是变成了玄色。
辰舒谨慎翼翼将这干尸搬离,暴露石头上的字。搬起尸身的同时从那袍子中掉出了一本金黄色的小册子,辰舒将册子捡起来,细心辨认着石头上的字:
终究老虎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耐烦,终究一跃而起扑向辰舒,辰舒躲闪不急,双腿胡乱蹬着,爬了起来,仓猝向后退,忽的脚下一空……
以是这剑谱对于辰舒来讲并不晦涩难懂,反而读起来非常顺畅。别的册中剑法招式都有图文搭配,就更易懂了一些。
辰舒遵循剑谱上的招式试了一两招,竟然出乎料想的得心应手。随即心中安稳,不再想多余的事情,静下心一招一式练了起来。
是由剑刻上去的字体,笔迹萧洒超脱,亦刚亦柔。
“虽不知此人是何人,但死者为大,本日在这里相见也算缘分。”
辰舒将剑从那剑鞘中拔出来,与这柄剑比拟,剑鞘反而极其浅显,是一整块乌黑的阴沉木所制。
刚才几乎便要了命,直到现在辰舒太阳穴还突突的跳个不断。
这尸身左手握着一把剑,剑鞘上天三分,支撑着身材。身上披着玄色的披风,红色的长袍因为年代长远已经风化,但还是能模糊看出衣服上用银线清秀的斑纹。
辰舒虽自小体弱多病,但是却和其他的男孩子们一样喜猎奇侠故事,心中也有一个闯荡江湖的胡想。
如许一读,辰舒便发明这剑谱有些眼熟了,谱中前面几页应是一些内力招式,正与他之前练过的拳法类似。
现在阴差阳错落入这洞窟中,见到此剑与剑谱,岂不恰是上天赐与辰舒的一个机遇。